“武田?踏马的小日本子!”
陈六子大骂,想上前去踹那藤井。
卢家驹忙拦住,“六哥,他已经醉了,此时下黑手,胜之不武啊六哥。”
“对这样的狗东西,讲什么仁义,他都来算计咱们了,我踹他两脚怎么了。”
“六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咱做的是生意,鸡蛋不跟石头碰啊六哥。”
见陈寿亭还要拧,卢家驹忙搬救兵,“听白先生的,咱听白先生的……”
时杰正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藤井正蜷缩在对面沙发下面的地毯上,人事不省,睡得鼾声如雷。
此时见他们看过来,也没出声,而是招手叫小不点,“红儿,你去喊服务员,让他们带藤井先生去楼上休息。”
待他们走了,才出声问陈寿亭。
“陈先生,听说你要过饭?”
“是啊,我叫花子出身。”
“那么,怎样不被狗咬到呢?”
“我有打狗棍呀,防着它呢。”
“是这个道理。刚才我想过了,毒蛇虽毒,但不被咬到就不毒。
藤井就是已经暴露了的毒蛇。
说实话,以这藤井的所作所为,弄死他都不过分,也轻而易举,但倭人图谋我久已,像藤井这样的人数不胜数,杀他除过泄愤属实于大局无益,与其杀了他换别人,不如留着,知根知底。
家驹说得有道理,你们还要在这里做生意,无缘由就得罪他属实无益,政府眼下又指望不上,还是从长计议。”
陈陈寿亭仍不死心,“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就这么放过他?”
“我打算拿染布方子跟他换设备。”
“那不行!”陈寿亭强烈反对,“你那东西我是知道份量的,给小日本子太亏了,不能便宜他,要设备咱可以买,反正已经知道他的底价,买来也不亏。”
“那就让他偷走。”
“偷走?蒋干盗书!”
“对!你做中间人,同联合会来个联合采购,顺便也联络下旁人,借机再次压低他的价格,然后创造机会让他偷走配方……”
“对!咱给他假配方。”
“我的配方都是真的。”
“啊?那还不如卖给他。”
“还是偷走的好。”
具体时杰没再细说,只是和他们商量细节,谈定以后就分头行事。
第二天。
藤井在中馆的房间里醒来时,已是上午九点多了,感觉一下身体,不仅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和身体不适,反而精神抖擞,像是重新又回到了年青的时候,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似的,满身活力,舒爽无比,恨不得找人大战一场。
惬意的摁了下床头呼叫器,不一刻就来了服务员,上来就鞠躬道:“藤井先生,白先生在楼下餐厅等您。”
“是吗?哟西,我这就去。”
藤井只得暂息不羁之念,梳洗之后下楼,时杰果然在餐厅等他。
“藤井先生,昨夜休息可好?”
“多谢!”藤井鞠躬道:“我休息得很好,白先生的酒是好东西呀,堪比帝国的最好的清酒,我感觉很好。只是不知,昨夜我酒醉可有甚失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