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本地是亚热带雨林气候碧山溪水质量好田鼠、山雀类多,短一点诸如两到三米的蟒蛇,在本地山林里不算少见。
从山林里窜出来的蟒蛇几年内总有那么一两条。
它们多数都在五米以内,常在三米左右比罕见的过山峰眼镜王蛇类的剧毒蛇好对付得多两个青年村民只要不打岔可轻轻松松将一条两三米蟒蛇拿下,剁肉存粮。
碧土村黄队长担心的可不是蟒蛇。
而是碧山里的猛兽类。
碧山是群山系除去二碧山、三碧山,连绵不断还有很多群山有名字的,没名字的,一座又一座。
而围绕三村的群山只要比二碧山高,就有名字且以数字为名排在二之后。这大概是因为祖宗是个取名废。
从山外人眼里来瞅,三村的村民本就出自碧山系并无什么山脚山腰他们村就住在碧山里是一整大坨碧山系。
而碧山的坏特点建国以前有俩个:
一是山贼多二是野兽多。
山贼多,因为碧山高、树林密,山间小路人口少,容易迷路,而进出碧山的山路,无野兽安全的仅有那么两条。
因此常出现拦路打抢的人。
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蒙个面,见到不认识的人就打劫。至今百姓不知道劫匪是谁,唯一确定,肯定是当地村民。
野兽多,这里有虎豹蟒熊等猛兽出没。
根据老人一代一代流传讲过,村里曾合伙打死一只外出觅食的老虎,还将肉、骨、爪、血给三个村子的人吃。
当然,虎豹类猛兽出山活动,却比蟒蛇出山更少见,它们在那座山里的哪个角落,村民们一点不关心,只要不在村子里就好。
村民们的最大危险来自两个种群野猪与野狼。
当林子里野狼在食物减少时,会习惯性的迁徙觅食,很有可能成群结队往村子里跑,这些家伙最难对付,对付必是一群。而野猪们同样如此,在春秋季节,隔几年会出来祸害地里的庄稼粮食。
这两种赖皮的野兽,让村民们狠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它们全宰杀光,吃肉剥皮抽骨。可惜野味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碧土村的房屋特点是一定有高墙等,还会有很多陷阱,各家各户也有一些原始的打猎工具。有时陷阱里还能套个偷偷摸摸黄大仙之类的。
如今半夜听到野狼嚎叫,这说明附近肯定有狼群迁徙,这是一件防备持久战,令村民们苦不堪言,但不得不做。
直到一个月没听到狼叫,山民们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至于碧水村,蟒蛇可能从溪水沟里滑至他们村。而碧山村背靠神山,从来没有出现猛兽伤人的故事。
两村村民村民只需要出人出力,在必要时刻,协助碧土村赶出或杀死猛兽,得到一部分的奖赏。
而三村老祖宗有交代,由前村长家口口相传:
无论哪个村,在面对野兽攻村时,必须放下暂时的成见,一致对敌兽。
三村老祖宗不知道,村人们都知道,三村村长老辈家还有现代打猎工具三把工字牌汽木仓,以及数百粒的铅弹。
村里可有不少猎人高手!
必须提的是,这并不违种花国的规章制度。
直到八十年代末,汽木仓与仿真木仓没有明确划分。当地村民有拥有汽木仓,打野味的权利。谁要是有钱,都可以买到它。有霸气的山娃娃打鸟都用它。
九十年代开始,汽木仓类事故层出不穷,为安全考虑,将它归为木仓,人民群众必须上交。这是后话。
总而言之,狼嚎现,碧土村的人最近恐怕有的忙活。
野狼群不出现,晚上嚎叫也只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远近。村民们只能干着急,暂且放一边去。
雪融化后,村里男女老少依旧穿着厚棉袄,除去一日三餐,时时刻刻往地里蹦哒,坐在田坎上,去敲敲土,看硬松程度,在感受一下山间温度。
只要气候在暖和一点,稻谷、红薯、洋芋都得准备开种,各种各样的春种春收,一点都不比秋忙轻松。
至于麦地与油菜花地的收获,盯着越来越伤心,只能期待多一点,半夜里祈祷再多一点。
村里老人都不去麦地,家人们生怕他们怕哭晕过去。
瞅着一片揪心的场景,张队长思考许久,再听取老辈们的建议,最后与干部们商量许久,决定今年多种十亩红薯,减少水稻等高要求植物。
红薯最便宜,生产队今年总工分值肯定下降,没钱就没钱,但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库里有粮,心里不慌。
开春过后,白老爷子也会帮他一下,向公社里打一份宜种粮食报告。况且,诸如种植什么,队长是有权力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