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刺与按摩穴道两方面甜妹儿的潜能无限。
夏老爷子从暗墙后锁着的柜子里递给甜妹儿一个小旧锁,材质是铜,铜锁是空心锁孔是装饰。
在锁的背面,上有一个触摸才感受的到的凸点用细长的缝衣针等对准凸点连戳它三下铜锁露出空心开口,里面竟有三十二根韧性很强的银针。
区别于白老爷子的祖传银针这些比更短更细一些,而且针也是空心它们还可以随意弯曲变成曲线,藏在配套的小铜锁针套里,取出来又变成直线。
夏老爷子吞云吐雾道:
“等你变强后可以用它!”
甜妹儿瞪大眼睛,猜测道:
“这应该是暗器不是银针。”
“你想用它干什么它就能干什么,只要你用的起!”
甜妹儿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好像有小星星她把小铜锁用红绳穿起来小心翼翼挂在脖子上放到衣服里面。
关于中医她了解银针穴道并不是为治病,而是为更好的练舞与武。
甜妹儿可能对百种草药辨别种植储存,以及一些灵验土方有点了解,但真要坐在医院里详细地看病诊病,现阶段的她,纯属瞎闹,头痛治成腿痛。
一句简明扼要的话可治病不可诊病。
至于古医的望闻问切诊病技术,对甜妹儿来讲,这不比国语课与小人舞简单,暂时还不用踏过界。
况且想学也没人教,这种祖传医术,只有小弟大海宝能学。咳咳咳,作为老大,天赋太过异禀也是一种烦恼,总得给小弟们留下一些活路。
半夜三更,叶家大人们,将防蚊虫草药包贴身放好,举着亮堂堂的火把,挑着数个大木桶,出门忘碧山里走去。
没走几步,便遇到同样装备的熟悉村民们,笑着招呼两句,排成长队,井然有序,上工打水浇地去。
“稻田地里恐怕需要更多一些,白天瞅两眼,有部分晒得快剩下泥浆。”
“红薯秧苗郁郁葱葱,看起来长得挺好,第三季红薯可种哩!”
“洋芋地里多浇点,还有南瓜也是,长熟都是村里的粮食。”
……
一路上,村民们挺安静的,就算聊天,也只说两句地里收成的事情。
至于什么红白喜事,如今村里新生宝宝已没有,那么点私密激情事,大部分男男女女都没啥力气去做。
对于种花国农民,连传承后代都可以暂时忽略,还有什么高的过地里收成呢?高的过吃饱喝足呢?
高温夏季,吹着夜间温热的暖风,村民们开始日夜颠倒的赶工。
一早一晚起床干活,浇水、喂牲口等反正活也不多。白天温度太高,个个都缩在屋子里,用各种各样方法艰难避暑,或者跪地祈祷龙王爷下雨。
别说封建迷信要不得,有活下去的信念与希望很重要,坚持熬过一天算一天。比起面目呆滞的隔壁两村人,日渐消瘦的碧山村村民,精神状态好不止一点点。
碧水村人们,如今鲜有人愿意干活管事,把基本的事情干完,都回家紧闭屋门,用睡大觉的方法,减少消耗,熬过饥饿。
要实在饿得不行,他们也就起床熬点野菜烫、舔咬两下糠饼,转过头继续睡觉。
连半夜远距离打水浇地,部分村人们都不愿走远,直接用村里溪水沟里的,至于里头水越来越少。脑袋饿得麻木的村人们,常常选择自我欺骗,大概明日会下大雨?
还有部分村民选择向山外走。
因为有山外村人说过,县城里居民人人都有补助,可以拿钱拿东西去换,或者干脆拿眼泪去换。
一句话说白了,就是逃荒要饭。
五九年,上头还未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天灾的威力,上头并未让民兵团长阻止农民、往城市里走。而工厂职工暂还未解散部分回农村,逃荒成为部分村人的选择之一。
甚至有本市居民有门路的,离开亲人,千辛万苦赶去省城市,再坐着火车,往北方、往东方那些富有的大城市里逃荒。
省城市里的每一辆火车,出发的每一趟,坐的或站的或吊着的,挤得满满是人,仿佛载着希望。
亲人分开,互相为未来祝福,祈祷某一天能相遇,这也是一种选择。
讨饭,在种花国是一件特别不光彩的事,除非是万不得已,稍有活路可走的人,都决不会走上这条道路。甚至有骨气的人,宁愿饿死在家里,也不想乞讨。
在万恶的旧社会,农民们都没有讨过饭,可是到了六十年代,却被迫端着破瓷碗,走上了乞讨生涯。
但是麻木熬是一种选择,坚持是一种选择,乞讨也是一种选择。只要不偷不抢不吃人,能活下去,都是好样的。
那些挨着饥饿、坦然接受命运的老人们,将家里粮食让给儿辈孙辈,这也是一种不得已的辛酸选择。
在这三年,并没有谁比谁过得高明,都是一种生存方式。
幸亏碧山村人还有水库。
在碧山村里,现在只要有一点点好消息,干部们都努力不懈通知村民们。
“三碧山那边有一个新发现的泉眼,里头咕噜咕噜冒水,咱们快点动起来,干完回家睡大觉。”
“好嘞!”“得嘞!”“要得!”
“今天天气有点闷,说不定又有场阵雨呢?”
“咱还有满满当当一水库,将来还能渴死谁不成?”
“水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