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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

她说要去嫂子家,蒋绍平自然不好跟着,只再三叮嘱她:如若赵傥再来,一定要知会他一声。    这么一提,惊春也好奇起他两个的来意了,“怎么你跟他都到了这小地方来?”    蒋绍平和赵傥当年都是以客卿身份留在了郡王府,但蒋绍平更侧重于客,轻易不会有差遣落到他头上,而赵傥则是郡王府的半个主子——他乃是谢莲生的亲表弟。    这两人同时出现在此地,说没点缘故,惊春是万万不肯信的。    蒋绍平道:“我说了,我是来这儿做生意的。而赵傥,想来是奉王爷之命前来办差的吧?”    惊春听后却松了口气,“有正经事做就好,不用成天来烦我了。”    蒋绍平笑道:“你怎么这样怕他?”    “还不是三年不拿剑,打他不过的缘故?从前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他都不肯收敛一二,就更不要提如今了。”    一面说一面出了门,惊春摸下钥匙来上了锁,同蒋绍平分别后就往韩家去了。    她并非是真要去韩家——一来是昨日才去过,二来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向哥哥交代王氏的踪迹——只是找不出借口来送走蒋绍平,才扯出看侄女儿来做幌子。    蒋绍平与她是清清白白,可不见得跟姜坠也是如此,从昨晚那小姑娘的反应就能窥探出一二,只是她那时没往深处想罢了。    但今儿个把话一说破,蒋绍平的反应更是让她心里打起了鼓——他压根儿不信她是谢惊春,或者说他更希望她是姜坠。虽此刻他未曾有过分之举,以后如何却是说不准。    最好是她小人之心,不然日后有她烦的时候。    所以等蒋绍平人影一不见,惊春就调头回了家。    她到底死没死,现在又用的是谁的身,还有个很直观的方法能证明,就是把她当初回家时的衣装给找出来,兴许能找到一点儿线索。    她就记得她被围攻后不久就没了意识,等再睁眼时已身处马上,回过神还没片刻,又叫肚子里的剧痛搅乱了思绪,哪有心思去关注身上是作何打扮?    后来等她再醒时,王氏还特意跟她说了一下衣服的下落,“上身还是好的,已经洗干净放好了。可裙子却叫血浸透了,洗不干净,我就做主把污秽处给裁了,剩下一些干净的,等你好点再交给你处置。”    当然王氏着重提的就是钱,当时她身上带着三百两的银票和摸约二十两重的碎银,王氏动用了那二十两给她请大夫抓药,银票则没动,后来也让她自己收着了。    从前没在意时不觉得,现在想一想她能活下来简直个奇迹,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首先那批人是打着姜付林的名头来抢九转琉璃灯的。是不是姜付林的意思要再议,但他们想要九转琉璃灯却是千真万确。    其次他们是联手进攻,练的也是同一套功夫,刚开始出手时还有所顾忌,后来见她逼不得已将包袱扔出去以后,出招立即变得狠辣起来。    他们当时分明是打定主意要让她死,又怎会在最后关头心慈手软,留她一命?    且他们对战的地点是在沧平附近的一座山头上,离这青镇足有百里之遥。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少时就离家,那会儿自个儿也不十分记得她家到底在何处,这杀手怎能准确无误地把她送到家门口?    惊春越想越慌,忙不迭跑进王氏房中,开了箱子,从中翻找起衣物来。    王氏的衣裳她件件都认得,箱子翻到底也不见有任何异常。    她想了一想,又跑去翻自己的衣柜,这会儿真在柜子内侧发现了一夹层,从中摸出一青布包裹,打开一看不见衣物,倒是一些剪下来的边角料和一封信。    边角料不必细看,她忙不迭把信拆开,原以为里头会藏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哪想就是一份中规中矩的休书。    不,应该是有点儿不一样的,因为休书通常是男休女,这回却是女休男——姜坠所立的放夫书,那名字一入眼,惊春只觉脑子跟要炸裂似的疼起来。    她又想起当初,在经过连日的追杀后,她身心俱疲,最后对战时的一点力气也不过是困兽之斗,哪怕明知前方无生路,但也不肯马上放弃希望去死。    她也想过要丢弃九转琉璃灯来换取一条生路,但她更怕被过河拆桥。    尤其是真正的九转琉璃灯很小,还不到两寸长,被做成个吊坠挂在她脖子上,那质地还不好,浑浑浊浊的,实在有负琉璃之名。    那天一共来了五人,皆蒙面着黑衣,从身形上看仿佛三男二女,开口说话的也只有那领头者,刻意变了声调,听起来又粗又粝,刮得惊春如在沙粒上滚过两圈。    她记得她受了伤,因身处旷野也寻不到大夫,只靠着小时候在舅舅膝下学过的一点药理,找了些似是而非的草药嚼烂敷在伤口上,撕下衣物草草包扎了一番。    可能是找错了药的缘故,一夜过去之后,她身上的伤口都火辣辣的烧灼起来,疼的她慌忙跑去找水源,想将伤口清洗一下。    不成想她才蹲在了溪流边上,袭击就来了。    她无心恋战,只想逃跑,在跑不掉的情况下就丢了包裹出去,想换来一线生机。    谁知这五人却在忽然间出手狠戾起来,看也不看那包裹,招招朝她致命处袭来,分明是不打算给她留活路。    在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能逃出生天?    只依稀在死前看见了一团光,稀奇是从她胸口处生出来的……    猛地一下,她从回忆中惊醒,想站起来却发觉小腹疼的厉害,应是月事来了。    自流产起,她每回来月事就如上刑一般,想她从前活蹦乱跳的,到现在却变成了娇花一朵,只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从前还以为是流产的缘故,现在想想,怕是换了身子,她却不自知而已。    可这么一想,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这三年里又不是没照过镜子,哪怕是不常照呢,洗脸的时候也总能望见水里的倒影。    她从未觉得这不是她的脸,反而是蒋绍平和赵傥都一口咬定说这是姜坠的脸,甚至王氏也没认出她来,后来还神神秘秘搞起什么三个月不许见光的规矩,恐怕不是怕早夭的小鬼找上门来,而是怕她跑了吧?,抑或是害怕正主找上门来也未可知。    腹中越来越疼,仿佛有利刃在里头搅动,每次都让她想剖开肚子取出胞宫来扔掉。    她扶着衣柜慢慢站起来,又把翻出来的衣物乱糟糟塞回去,再勉强弄了个月事带穿上,就爬上床睡去了。    睡也睡的不安稳,那一小圈地方不舒服,潮湿又阴冷,弄得她伸不是缩不是,怎么躺都不舒服。    可倦意又实实在在涌上来,她闭上眼,恍惚间似听见了有个女声在她耳边轻声念叨:“娃儿乖,娃儿乖,以后长大了做皇帝,给娘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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