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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

听了这一番话,王氏整个人如陷入了云雾当中,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压根儿看不清路在何方,故而不等姜随开口,她就先问了:“你们这殿下来殿下去的,这殿下到底是谁啊?”    吕公子回头道:“娘子真是说笑了。这殿下还能有谁,正是您日日都叫着亲闺女儿的那一位啊。”    王氏道:“你说我闺女?那怎么可能?她是我生的,亲爹就是一俗人,哪里担得起殿下一称?你们可快别说了,莫损了她的福气。”    吕公子道:“前世殿下或许是从您肚里托生,但今生她是圣人与贵妃的唯一爱女,当朝东宫□□公主。”    王氏笑了一笑,“你若是编个别话来骗我也就罢了,可她是我闺女,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殿下生来便有宿世之慧,不过因服用了梦将离,才记得自己前世之事罢了。王娘子,殿下究竟是不是您亲闺女,恐怕您心里早就有数了。”    王氏仍不肯松口,“既然如此,那她当日因将要小产昏倒在我家门前,怎么不见你来救上一救?”    吕公子却轻轻笑了一笑,“王娘子,殿下既然做得东宫,那她所生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应该是未来江山的继承者。可这孩子却不是我的——那我救他作甚呢?”    他话说的这样直白,王氏听后却觉得齿冷。    别看她一向把贤良淑德挂在嘴边上,像未婚怀孕这种大事,换了别家肯定要乱棍打她出去,但在王氏这儿却似风平浪静,什么话都没说。    她心疼女儿流产伤身,这吕公子却只计较孩子是不是他的——到底是哪个糊涂爹给她指了这么一个人!分明是存心要坑死她的女儿!    姜随亦听不下去了,“好了,快别说了。今日你一定要放沈定进来,不然等她嫁出去当不成东宫,你的美梦也注定要成一场空了。”    吕公子道:“殿下不喜沈定……”    “可眼下能拖住怀王的,也只有沈定了,莫不是你真想她撇了整座东宫别嫁?”    吕公子冷冷一笑,“真是老天无眼,竟叫这小人得意了去。当初他是如何对待殿下的?老爷若是指望他,恐怕是要落得万事成空的下场。”    姜随道:“那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是放还是不放?”    “除非殿下亲自下令,不然我就是拼了这一条命,他也要休想进得镇中来。”    “那好——你不肯放他进来,让我就把阿坠送出去。”说罢姜随就对外头屋檐下站着的下人示意,“放吧。”    那佣人点一点头,双手往上一抛,一只信鸽就呼啦啦的振翅飞走。    而上了马车的惊春却不知这一番变故,还在车中与哥哥说话。    “娘问我为何要杀周子明,我却说是为嫂子报仇。她气的直骂我糊涂,说应该叫你动手,到了堂上也能轻判。”    赵惊凡道:“娘一向疼你。”    “可我之所以杀他,只有二分是为嫂子,八分是为他掘了爹的坟。”    “那爹的尸首……”    “找不回来了。”惊春晓得他要问什么,就抢先一步答了,“都烧成灰撒在山中了。”    赵惊凡怔怔无言。    惊春这会儿已开始习惯他这模样,也懒得去管他到底是在想赵雍还是周子明,只由着他去了。    惊春靠在了软枕上,拉开车壁中镶嵌的小抽屉,正见里头躺着一本无名书。    这马车不是昨日那辆,看其中半旧的摆设布局,倒像是姜随私物。既然如此,那这书恐怕也与姜随相关,倒是不要看的微妙。    她正待把抽屉推回去,赵惊凡便手快取书并打开来。    他只是随手一翻,便有张叠好的纸掉落下来。    惊春劈手夺了书回来,可赵惊凡却趁机打开了那张纸,却是一副人物小像。    画中的男子着红衣,面容冷峻,端坐在一颗繁盛的花树下抚琴。可不知是画者笔力有限,还是那男子原就不大高兴,这一幕没画出男子的风流倜傥,倒觉得他随时都能站起来把琴砸了似的。    “这是谁呀?”赵惊凡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落款,一抬眼又看见妹妹面露恍惚,仿佛随时都要睡去一般。    吓得他即刻站起来,脑袋撞到车顶,好一声咚响,把外头的车夫都给吓着了,问出了何事。    “没事没事,你继续走啊。”赵惊凡一面答一面推了惊春两下,可惜不起作用。    就在他看了看手掌,犹豫着要不要狠心甩妹妹两耳光的时候,惊春却在这时候如梦初醒,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赵惊凡忙问:“妹妹,你方才怎么了?”    原来惊春方才一瞧见那画像,不知为何心里升腾起无限的厌倦来,仿佛对这个人极其痛恨,连看到他的画像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撕了。    正在她觉得奇怪,想要细想下去的时候,赵惊凡却推了她两把,将她给推醒了。    “我没事,只是……”惊春忽觉不对,掀了帘子要往外看。    可景还未入眼,倒有雪白的剑光霎时袭来,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栽倒在哥哥怀里。    “怎么回事?”    兄妹俩异口同声,对视一眼,纷纷觉出古怪。    赵惊凡手比脑子更快,手往边上一打直接打掉半扇窗子出去。    那窗户还没落地,就被白光切成了两办,啪啪地两声落地,其中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赵惊凡干脆去问车夫,“不是要去小元街吗?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那车夫道:“不去小元街,临时接了老爷的信,说是要改道,送姑娘郎君去一趟镇外。”    惊春自小在此长大,对这里的每一条路都摸得极熟。透过那破了半边的窗户,她确实发现车在往镇外走,可都这时候了,又要去外头做什么?总不能是要去接谢莲生吧?    惊春问:“去外面做什么?”    车夫答道:“姑娘别问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赵惊凡不肯甘休,“那方才的剑光又是怎么回事?险些要伤到我妹妹了!你们老爷口口声声说把她当亲女儿来看待,你们就这样对付她?”    车夫叹了口气,“诶,兄弟们,别躲了,直接进车里去吧,殿下要见你们呢。”    话音落下,便有五六个黑衣人从各处钻进车里,把赵惊凡吓得牢牢搂住妹妹,“你们想干什么?有我在,你们休想动我妹妹一根寒毛!”    他话是放的敞亮,可行动却大相庭径,非但不对来者动手,倒把惊春箍的死紧,让她想出手都没法儿。    车厢里就这么大点地方,除非她能狠下心把亲哥哥当武器掷出去,不然想动手确实要好生计较一番。    “殿下,倒是许久不见,都认不得我了?”为首的那人笑起来,一口白牙清清爽爽。    他招呼着兄弟们赶紧坐下,松松散散的把位置占住,倒让惊春兄妹二人不得不站起来,又因车顶太矮,只能弓身子四处躲避,极力不想跟这些手脚都管不住的浪荡子接触——主要是赵惊凡在躲他们。    惊春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他们倒不敢来招惹。    偏对赵惊凡就那么客气了,晓得他不乐意,就故意伸出手脚来戏耍他,看他在狭小的厢中腾挪跳跃,几下工夫都要轻功给捡了回来。    惊春冷眼旁观,直到车速渐缓才突然发难——她从头顶拔下发簪,尖锐处直接对准了自个儿的脖子。    恰好车身一颠簸,簪子扎进破了一点皮肉,流出鲜血来,看的赵惊凡目眦尽裂,“惊春!”    “停车!”    为首那人立即坐直了腰背,双目灼灼放光,却像是比赵惊凡更加愤怒,只是这怒气隐于冰山之下,尚未完全爆发开来。    他喝停了马车,又往后倒去,极力做出一番轻松姿态来,“殿下这是做什么?我们还能吃了您不成?”    赵惊凡亦说:“妹妹,你快把簪子放下来,为了他们几个混账不值当啊。”    惊春根本不理会哥哥,直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您的侧君许城之,不过以您现在的状况,恐怕记不得我了。”    “知道我不认得你,还要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来,可见你心里确实不把我当一回儿事——也的确没必要在乎我,你只重视你家殿下,我只是附在她身上的一缕孤魂罢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驱走了,有甚好在乎的?”    “妹妹!”    这话一出,别人犹可,赵惊凡可是站都站不住了。    在他心里,甭管这伙人是为何而来,只听他们口称惊春为殿下,就说明他们对惊春有一定忌惮。既是如此,就不该把此事说破,最好借它来运作一番——什么都是虚的,命保住了才是顶顶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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