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莹华的住处位于钟楼附近的住宅区，这里大多是政府工作人员居住，虽然不如联邦那些高档小区，但也算清幽宜人。

进到乔莹华家，与林默想象的相差甚远。

整个房间非常简洁，甚至可以说简陋，给人一种装修到一半的毛坯房的感觉。

印入眼帘的全是白色，墙壁是白色的，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连个沙发都没有，客厅只有简易的白木桌配着几张白凳子，林默很难判断喜欢这样的人的心理，反正他觉得乔莹华不好相处。

两人相对坐在桌子两侧，不知道为什么，林默突然就觉得这很像电视里的面试场景。

“你想知道宠兽世界的人类情况?”乔莹华带着一点点审视的眼神，“你遇到其他人类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联邦人?”

“就是单纯想了解一下，”林默没有直接回应乔莹华的问题，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说道，“在来宠兽世界之前，我一直听说有御兽师在宠兽世界失踪，其中甚至有传奇御兽师，可官方一直只是定义失踪，却不说他们死亡。”

“就因为这样?”乔莹华似乎不太相信，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白水，也给林默倒了一杯，说道。

“宠兽世界的人类主要来自联邦，像南大基地，常住人口2w多人，这算小的，联邦的大学依着空间通道建立，只有拥有空间通道的大学才能称为御兽大学，才能资格称为第三档次，就算各个基地都像南大这么小，也有几千万人，”

“这些人分布在宠兽世界，交流却非常少，宠兽世界比联邦要大太多了，南川毗邻的两所第三档次高校，现实世界不过相距几公里，到了宠兽世界却有千多公里的距离，更不用说其他的那些学校了。”

“除了联邦人，宠兽世界还有一些土著，不过按说距离南大这边非常远，你不该碰到才是。”

“什么样的土著?”林默追问。

“你果然遇到了，”乔莹华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得意。

“联邦在早期的探索中，就发现过一些人类，就现在的资料来看，基本都是原始部落，很多部落甚至不会生火，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对于他们的存在，研究这些的学者们也有一些猜测，我们在一些部落的周边，发现了远超它们文明的器具，比如石器，铁器，甚至一些精密机械，”

“所以就有人猜想他们原本的世界被宠兽入侵，就像我们一样，至于为什么这些人跑到宠兽世界生活，他们自己的世界又去哪了，那就没人知道了。”

林默遇到的那个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可不像茹毛饮血的样子，起码身上的那些铁片，绝对不是原始社会能完成的。

不过乔莹华敏锐多疑，林默觉得多问未必是好事，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些宠兽世界的见闻，自然是乔莹华讲，林默听，乔莹华对宠兽世界的了解，确实称得上专业人士，让他对真实的宠兽世界有了更多了解。

林默对乔莹华的感官有些复杂，觉得她不好相处，却不知道为何愿意帮助自己，虽然经常试图剖析，试探他，但很多事情又带着善意。

临走的时候，林默直接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乔莹华。

乔莹华拉开桌子下的抽屉，里面就只有一张合照，把合照放摆在林默面前。

照片上的两人看着挺亲密的，女子剑眉星目，虽然看着年轻许多，但这眉眼神情，显然是乔莹华，另一个人林默可就太熟了，正是南川市御兽师协会副会长柴永长。

“这是我丈夫，”乔莹华指着照片中那个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