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那师父一样！多少透着些许不正常！
就这几息的失神，夏鸣的背后又多出了很多根丝。
看到这一幕，赵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恶！
看我塞你一嘴猛药！
我看你疯不疯！
“夏鸣！你真的以为你是隐灵根吗！”
听到赵玖这话，夏鸣面无表情，倒是不远处的何念生缓缓抬起了头。
夏鸣不是隐灵根？那他是啥？炼丹炉啊？
何念生的认知开始出现动摇了。
“夏鸣！我告诉你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隐灵根，那就是灵感老祖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你根本就不是隐灵根！你猜你到底是什么！”
轰————
听到这话，夏鸣无动于衷。
倒是何念生的身躯猛地一颤，白发飘摇之际，他背后的几根血色丝无情脱落。
何念生的道心动摇了，他能看出来，赵玖没有撒谎，那么问题就来了。
没有隐灵根，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夏鸣到底是什么？
麒麟血又是什么？
……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赵玖有点发懵。
啥情况啊？
夏鸣没反应，何念生动摇了？
隔山打牛？我有这本事？
算了算了，他们师徒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里，赵玖继续说道：
“夏鸣！你就不想知道你的那双眼睛到底是什么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是上天给你的恩赐吧！可悲的鸣儿哥啊！那是诅咒！”
“哦对了，你该不会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吧，来来来！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
“你的灵根不会是毛毛虫吧！亦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灵根！”
“你看到的一切合理存在，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啊！”
赵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到夏鸣的那双眼睛缓缓向他看来。
见此一幕，赵玖大喜。
终于上钩了。
夏鸣缓缓握紧拳头，二代血丹的副作用开始显露了。
夏鸣只觉得心中积着一团汹涌烈火，此火若是不得释放，将会燃烧五脏，焚尽一切。
于是乎，在二人那注视的目光中，夏鸣大声吼道：
“赵玖！你懂个勾八！那是老子的金手指！金手指你懂吗！你个仙洲来的土鳖！”
“灵根！你告诉我灵根是啥！你就懂了？齿轮！机械！内燃机！你赵玖懂吗！你懂吗？”
“为什么你说的就是对的！谁定下的规矩？仙人？”
“难道你所敬仰的仙人就不会出错嘛！他们不是一步步走来的？”
“还有你！何师尊！传道、受业、解惑！我夏鸣愿意叫您一声师尊！”
“可是师尊！您就没有害我之心吗？师尊啊，师尊这便是您所奉行的仙路吗？”
呼——
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夏鸣目光坚定无比。
“金手指也罢，隐灵根也罢，眼睛也罢……那都是组成我夏鸣的一部分！”
“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是我！我的认知！我的过往，组成了如今的我！”
“我是夏鸣！独一无二的夏鸣！”
“哪怕你们都说我不正常，我依旧还会坚定地走下去！”
“我要走到这天地的尽头！然后告诉你们！”
“老子没错！”
“路都是人走的，为什么我夏鸣不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说到这里，一只温暖的小手缓缓扣紧夏鸣的大手。
于这无尽寒凉的时刻，夏鸣的心微微一颤。
不，我不孤单。
……
就在夏鸣怒吼咆哮的时候，一道又一道的丝相继勾连在他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赵玖直接瞪大了眼睛。
好一颗独夫之心！竟然暗合仙法了！该死的！
这夏鸣不能留啊！
心念所至，赵玖缓缓看向了何念生。
“何念生，你还没看出来吗？以你何念生的博学，你还猜不到你这宝贝徒弟到底是什么吗？”
瞳孔不断凝聚，继而又不断舒展，如此三次。
最终何念生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到何念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那双眸子已然晦暗如深渊。
缓缓看向夏鸣，何念生一字一顿道：
“吾徒乃是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