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大门口有一株古槐,枝干虬结,树皮斑驳。
纵然秋日,依旧枝叶繁茂,就是每天会掉很多枯叶。
柳白每天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打理这株古槐,毕竟书店店主这份工作很清闲,扫一扫落叶,权当锻炼身体了。
清扫完落叶,柳白回到厨房,往炖了半天的鸡汤里撒了些葱花、干丝等食材,就是一份胡辣汤,蒸笼的一屉猪肉大葱馅包子也刚刚蒸好。
把早饭端到书店,看着对面的学宫,悠哉悠哉的吃着。
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学宫学子也很多。
当然,女学子也很多,不能说个个貌美如花,那也是赏心悦目。
毕竟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祖辈再丑,经过不断娶美女优化基因,生出来的孩子,自然是一代比一代好看。
忽然,他眼前一花,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拿了一个包子。
“我爹说的没错,你的手艺果然很好。”
“承惠,三文钱。”
姒清越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丢在桌子上,一边啃包子一边道:
“你喝的啥,给我也来一碗。”
柳白笑眯眯的收起玉佩,美滋滋的道:
“锅里还有半碗,自己去厨房盛。”
姒清越又拿了一个包子,蹦蹦跳跳的找厨房去了。
柳白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姒清越已经在厨房混了个肚圆,笑嘻嘻的跟柳白告别,进了学宫。
中午的时候,姒清越不期而至,还带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这位是?”
“我同窗楚烟波。”
柳白心说,还好不是男同学,不然你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方圆百里之内不能出现黄毛。
“你好,在下柳白。”
楚烟波矜持一笑,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
姒清越笑嘻嘻的道:
“我跟她说你做饭可好吃了,她不信,我就带她过来尝尝你的手艺。”
柳白忍不住瞥了一眼小姑娘,没好气的道:
“我是开书店的,又不是厨子,不过看在你同窗的面子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柳叔!”
柳白大惊失色,连忙道:
“这从哪儿论的?”
姒清越嘿嘿一笑,得意的道:
“我爹与你兄弟相称,你可不就是我叔嘛。”
姒清越算盘打的啪啪响,亲戚都攀上了,以后可以明目张胆的来蹭饭。
楚烟波抿嘴轻笑,说道:
“柳先生,她就这个惫懒性子,还请先生见谅。”
柳白连忙道:
“先生二字可不敢当,你们叫我柳白就行了。”
楚烟波柔声问道:
“不知先生可有表字,直呼大名,总是不妥。”
柳白心说,你看看人家,知书达礼,对我这样的下里巴人都彬彬有礼,再看看你,跟个皮猴子似的,怪不得大祭酒说你有一颗魔心呢。
柳白看了看大门口,他依稀记得,古槐上有一只秋蝉,于是便道:
“草字寒蝉,让楚小姐见笑了。”
“好字!”楚烟波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有出处?”
柳白笑吟吟的道:
“哪有什么出处,随便取的。”
这话不仅楚烟波不信,连姒清越都不信,姒康曾跟她说过,柳白谈吐不凡,举止颇有风范,不是凡俗之辈,让她不要小视,要不然她闲着没事干了,上来就蹭饭?
“你们在此小坐片刻,我去给你们做饭。”
“多谢。”楚烟波很客气。
姒清越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