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是不怎么喝酒的,这得益于他未毕业的医学院学生生涯。
酒桌上一老一少,觥筹交错,喝的很豪迈。
姒康黑着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闺女两天不回家,老父亲终于按捺不住暴躁的情绪,此刻看柳白就像是看黄毛。
那神情的意思是:老子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泡我闺女?
正要发飙,冷不丁闺女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拍了拍姒康的肩膀。
“这位兄弟,相见就是缘,都在酒里!”
姒康差点暴走,酒你姥姥个腿啊!
“坐坐坐!”姒清越拉着亲爹就要按在座位上。
姒康宁死不屈,站的笔直,老脸黢黑。
大祭酒背对着姒康,见酒友这么兴奋,便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姒康心一颤,腿一抖,被闺女硬拉着按在了座位上。
姒清越拿起大祭酒的酒壶,倒满了三个酒杯,面颊酡红,举杯喊道:
“来,满饮此杯!”
大祭酒咧嘴一笑,端起酒杯,笑吟吟的道:
“大姐头好酒量!”
姒康手一抖,眼一翻,差点心肌梗死,不可思议的看着大祭酒以及自己的闺女,脸都绿了。
姒清越哈哈大笑,豪迈无比道:
“兄弟放心,以后在京城的地面上,有大姐罩着你,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动你,这位刚来的兄弟,你说是不是?”
不敢动!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姒康的脸,从绿变成了白,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咬牙切齿道:
“大姐头说的对!”
大祭酒快活的道:
“来来来,咱们再喝。”
姒康看向柳白,一脸求救的表情。
柳白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柳镜贴心的给姒康夹了一块红烧肉,很贴心的道:
“大叔,先吃点垫垫胃,苏爷爷与清越姐估计得喝到半夜。”
姒康咬了咬牙,一口把红烧肉吞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端起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
柳白乐不可支,这不比看戏热闹多了。
大祭酒笑吟吟的道:
“柳白啊,听说你颇有诗才,这么干喝没意思,来首诗,用以佐酒。”
顿了顿,大祭酒继续道:
“不能比那那两首差啊!”
柳白一个哆嗦,这老家伙什么都知道啊,之所以没说自己作诗的地点以及赠送的人物,是顾及身边的柳镜,毕竟那地方和那些人,柳镜太熟悉了。
柳白沉吟片刻,开口吟诵: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好诗,当浮一大白!”姒清越双眼迷离,举杯痛饮。
姒康嘴角抽搐,整个人都不好了,见大祭酒端起了杯子,不敢怠慢,连忙与大祭酒碰了一杯。
大祭酒作为人间之神,自然深谙诗词之妙,赞道:
“看不出来,你小子可以啊。”
柳白一脸谦逊道:
“都是老师教的好。”
大祭酒满意了,抚须而笑道:
“来来来,斟酒!”
柳白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灰孙子似的给三人倒酒。
姒清越倒下去的时候,柳白语重心长来了一句:
“姒兄,打孩子要趁早,等长大了,不一定能打过了。”
姒康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