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颜良向自己辞行的时候,只得压住心里的不快,对他说道:“颜将军,
你大军即将开拔,按理说我是要替你们准备一些粮草的。
只是我这边实在难以为济,我刚收集到几颗东海明珠,就送给将军了。
将军可以给贵夫人制作一些首饰,也算是聊表我的心意了。”
颜良向曹操行了个军礼:“颜某多谢曹公赏赐!”
等颜良的大军离开后,曹操紧急召见程昱和郭嘉前来议事。
“仲德、奉孝,现在颜良带着大军离开了,咱们要想攻破濮阳城更是难上加难了。
濮阳城中的存粮充足,最少还可吃上大半年之久,我们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
你们二位,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能破解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困境?”
郭嘉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主公,濮阳城高墙厚,除了围而攻之,并无他法。”
程昱轻笑一声道:“奉孝,你其实想到了办法,只是不想说出来是吗?”
郭嘉深深的看了程昱一眼:“仲德,
此举实在有伤天和,我们还是要为子孙后代积一点阴德的。”
郭嘉的这句话,让程昱也沉默了下来。
曹操见自己的两位谋士都有破解之策,但却因为心里的顾虑而不肯说出口。
他最近几个月,已经被死守濮阳城的吕布,弄得焦头烂额了。
曹操起身离席,向郭嘉和程昱行了个大礼:“仲德、奉孝,
现在就连刘备都已经混得风声水起,如果我们还耗在濮阳城。
那就会远远落后其他诸侯一大截了,以后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郭嘉起身还了曹操一礼,但还是保持了沉默。
程昱叹了口气,扶起曹操:“主公,快快请起。
也罢,就让这滔天的罪孽都归于我程昱一人吧。”
程昱来到舆图前,指着黄河说道:“主公,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五月,还有一个多月,黄河就会进入夏季的伏讯。
只要我们挖一条河道,连接黄河与濮阳城。等伏讯到来之际,濮阳城就会变成一片汪洋。
那时濮阳城的城墙,被水泡上一段时间,自然会坍塌。
而且主公可以提前准备好船只和浮桥,随便收拾吕布那些落水狗。
只是这样一来,濮阳城中的百姓就遭殃了。
而且水灾过后,濮阳城必会产生瘟疫,
我们除掉吕布后,就得赶紧带着大军撤离。”
程昱确实是个狠人,连这样的毒计都能说出口。
而且黄河决堤不比其它的河流,也许不止濮阳城,其它处于黄河下游的城池,都会遭殃。
郭嘉将杯中的酒,洒在了地上,似乎是在提前祭奠濮阳城中的百姓。
曹操只是略微犹豫了片刻,便大声说道:“仲德,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我就这下令,让士卒们开始挖掘河道。
你放心,如果老天真的怪罪下来,那就让我曹某人,来独自承受那滔天的罪孽!”
曹操在濮阳城有着十万大军,加上那些征调来的数万民夫,
尽管黄河主河道与濮阳城有着几十里的距离,但曹操的一声令下,
挖掘河道的进度还是肉眼可见的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