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我的蜂蛊,不喝这蜂蜜水活不过两天,如此我便能长久拿捏他了。”
“等夜郎太子登了大位,上官大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骨之臣了。”
“做臣有什么意思,到那时,我会是夜郎太子的太子妃。”
静静躺着的皇上闵简头上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他并非是陈国最有建树的一任皇帝,何德何能,一年之内喜提两顶绿帽。
前一顶绿帽还没丢远,上官云儿又给织了一顶。
就戴不过来。
永福殿。
杜仅言是在史景的哭声中醒来的。
天色尚早。
听史景嚎处这般痛,杜仅言还以为是皇上的圣旨到了。
揉揉眼睛才发现,永福殿的殿门还未开,嬷嬷们还在厨房里准备着早膳。
伺候的婢女木瓜给杜仅言端来了洗脸水,拿帕子轻轻给杜仅言擦拭,净了脸,又给杜仅言略微擦了些胭脂。
杜仅言始终惦记着史景,想让她一块儿梳洗了,不料史景只是背对着她抽泣。
“别哭了,来洗脸。”杜仅言拉她。
史景一回头,给杜仅言吓得原地蹦两蹦。
史景的脸莫名大了一圈半,绯红绯红油油亮油亮,眼睛小的剩下一条缝,嘴唇肿得像腊肠。
杜仅言第一反应是史景睡觉掉地上了而且是脸着地。
第二反应是史景为了不去夜郎找了什么偏方下了狠手。毕竟宫斗剧里这种情节一点儿也不稀罕,为了临时毁容故意擦些过敏的东西在脸上,立竿见影变猪头。
史景绷着脸:“我不想嫁给那个老头儿,我想去找我爹,永福殿正门不能出,我想着爬院里那棵梨树......”
“结果掉地上了脸朝下?”
“哪有机会掉地上,我刚爬到树上.....”史景拿手帕子抹眼泪,还没抹到脸上呢就疼得跳起来:“谁知道那棵梨树上结了那么多梨子。”
“你坐树上吃了个梨子过敏了?”
“是梨子中间有个大马蜂窝,我一屁股坐了上去,天知道哪来那么多马蜂,还好我穿着衣裳,身上无碍,可脸就遭殃了,至少挨了五下,吓得我披头散发掉下来,仔仔细细梳洗了一早上,还是这鬼样儿......”
院中梨树年代久远,听说当初建永福殿的时候就种下了。
梨树繁茂,不知何时,便有马蜂落在上头结窝。
史景倒霉催的,一屁股坐了上去,那不是相当于坐了一颗仙人掌吗?
对镜自照,史景都认不出自己了。
“我都这鬼样子了,夜郎君应该看不上了吧。”史景灵机一动。
“没事,走到夜郎,差不多消肿了。”杜仅言安慰她。
“杜仅言圣旨就快到了,你不害怕吗?”史景小声:“我使了十两银子打探得知,皇上昨儿晚上写了一夜圣旨。说不准今儿咱俩就要动身。”
难为皇上了。
为了早点把杜仅言跟史景送走。
日理万机还加了个夜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公公来了——”永福殿的嬷嬷福了一福,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给进来的公公请安行礼。
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永福殿小主接旨。”
竟是高让的声音。
连日不见,高让还胖了两分。
不是传说他去挨了吗?
怎么这会儿活灵活现的来了永福殿?
高让又独得恩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