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吓人。”
“对不起宿主,系统不能帮助宿主做伤天害理的事。”
看来是表述方式有问题。
杜仅言换了个说法:“我觉得有人在害我跟史景,所以想用蛇验证一下,只是验证一下,并不会害人,小电你也知道,我不害人,也不能让别人害我,不然我死了,你这系统不是也没地方去了?”
小电思考了两秒钟,接着屏幕一闪,蹦出来几行字:“金环蛇,有较宽的金黄色环纹,是体形较大的剧毒蛇。体长多在1—1.5米之间。蟒蛇,一次可吞食与体重相等重或超过体重的动物。消化能力强,饱食后可数月不食。白唇竹叶青,有冬眠习性。冬眠期由大雪至惊蛰,五月份出洞。这三种,是系统可供选择的蛇,八积分选择一次,秒到账。”
“小电,我不要这种蛇。”
“宿主想要更剧毒的蛇?”
“不是,我是说,有没有玩具蛇,那种假蛇。”
隔着屏幕都感觉小电松了一口气。
很快,屏幕里出现了一条玩具蛇。
竹子编制的,软软的,上面涂着颜料。
两积分一条,时效五分钟。
也就是说,这条玩具蛇只能存在或者显示五分钟。
杜仅言果断下单一条。
很快到货。
杜仅言偷偷将玩具蛇扔了出去。
计时开始,不能浪费这两积分。
“有蛇啊——”杜仅言戏精上身。
史精显然不吃这一套,她放下饭碗摸了摸杜仅言的额头:“我感觉你从太和宫回来就不正常了,是不是应该找个太医给你看看,可这头也不热啊,也没发烧,怎么总是胡言乱语呢。”
赵嬷嬷在旁边帮着布菜,听史景这样说,小声道:“奴婢以前在乡下也曾见过主子这般,或许......不是奴婢多嘴,或许找个神婆跳一跳大神就好了。”
连玄幻都整上了。
这条玩具蛇,只显示五分钟,不能浪费了。
杜仅言想把玩具蛇扔到炕上去,谁知被枕头一挡,玩具蛇弹了回来,一下子咬住了史景的脸。
黑黝黝的一条还在晃悠。
史景还当是掉下来一捋头发,当看明白是一条蛇时,史景顿时魂飞魄散:“妈.......娘......母亲......救命.......”
史景一把揪过玩具蛇扔到了炕上,不偏不斜,蛇落到了田令月脸上。
田令月正闭目养神,感觉有什么东西凉丝丝地落在脸上,抓起来一看,是一条黄色带黑点的毒蛇,黑色的眼睛透着诡异的光,还在吐信子。
田令月小时候在家里曾被蛇咬过,自那以后看见草绳都要退避三舍,这条蛇的出现,简直要了她的命。
赵嬷嬷拿着火钳子将蛇夹起来,火钳子下扭动的蛇更是吓得田令月蹦到墙角几乎是爬到了箱笼上:“蛇——”
因为激动,田令月的脸变得通红。
赵嬷嬷捏着火钳子,也是紧张的很。
“赵嬷嬷,这蛇怎么会进咱们永福殿的?”史景心有余悸。
“奴婢也不知道......永福殿一向是奴婢带着打扫,角角落落都收拾了的,端午节的时候,里里外外还洒了雄黄。”
“我怎么瞧着,这条蛇像是死了?”杜仅言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一开始大伙不信,这么粗壮一条蛇,怎么可能会死,明明被火钳子夹着还会动哪。
赵嬷嬷到底年纪大些,大着胆子仔细一瞧,好像是死的,好像重量不对,哪有这么轻的蛇?把这条蛇放到水缸里,蛇竟然飘浮起来了,掉颜色了,没了颜色,大伙都看清了,这是竹子编的玩具,只是这玩具做的精巧罢了。
“是谁这么促狭,弄这个来吓人。”史景扶着田令月的胳膊:“看把田妹妹吓的,都能下地走路了。”
刚才赵嬷嬷夹着那条玩具蛇,半个永福殿的人都跟着看稀罕,田令月也追了出来看热闹。
“田妹妹怎么下床了,身子虚弱,还得养着。”有个秀女道。
“妹妹感觉如何?”杜仅言问。
田令月的脸更红了:“我......我......还是晕的厉害,我还是回去躺着......”
田令月大步流星地奔回了炕上。
永福殿内,大伙还在议论着那条蛇。
“这么精巧的手艺,这么逼真的蛇,得是宫制。”
“不会的,宫里谁会做这个,娘娘们会害怕的。”
“难道是有人故意扔地来吓咱们的?”
“这么重要的物证,咱们要不要送去给皇后娘娘,请她公断?”
一想到请皇后娘娘公断,众人又气馁,请皇后娘娘公断是公断不了了,还会吓皇后娘娘一跳,万一再吓着皇后娘娘,那又是一桩子事。
关键是,刚才还在水缸里飘浮的玩具蛇,一瞬间又不见了,就见赵嬷嬷拿着火钳子左夹夹右夹夹,就连缸底都探了,最后一无所获,在大伙的眼皮子底下,这条玩具蛇又没了,真是怪事。
于是大伙得出了一个结论:蛇的事,只能永福殿的人自己知道,若是传出去,连物证也没了,别人会以为她们在胡说八道,在宫中胡说八道的女人,没有好下场,大伙都得把嘴闭紧。
田令月又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杜仅言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
看田令月刚才的状态,卧病在床很可能是装的。
况且她爹从宫外给她弄了些巴豆粉,那些巴豆粉难道是留着她自己熬粥喝的?也不可能喂狗,很可能喂给了杜仅言跟史景了。
不知哪里得罪了田令月,难道是因为被皇上拉去侍寝?
看来最近得低调些。
谁曾想不到天黑,高让又开着凤鸾春恩车来了。
叮叮当当的挂着帷帐的凤鸾春恩车开到哪里都能吸引一圈人的目光,何况这车又停在了永福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