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营销下来,杜仅言的口碑又上了一个台阶。
信誉好的客户,可以月结。
偶尔还有送货上门任君挑选活动,节省了客户时间,促进了销售业绩。
杜仅言风生水起,皇上却忧虑不已。
皇上翻着内务府新送来的内库单子,果然还不如上个月的,内库存银更少了。
“越王的五万两还是要给。”皇上束着手在房中踱步:“如今去哪凑这五两银。”
高让还纳闷:“杜常在不是说,这五万两还需斟酌吗?”
“朕治理国家,关系千万百姓之生死,而边塞的兵士,尤为重要,有些事,朕虽心知肚明,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鲁莽。”
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
但什么意思,高让没听明白。
杜仅言腾地从锦床上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扣子扣好,从袖里掏出手帕子在肩膀上一甩,轻轻松松换了个无辜的表情:“皇上——臣妾怎么敢哪,臣妾完全没那个意思。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杜仅言:“所以,请皇上办一场年宴。”
皇上:“这不是贪官的财产单子。”
“皇上,臣妾不敢。”
“你以为朕是昏君?朕就沉迷于美色,叫你们来就是为了.”皇上有些生气。
起身一瞧,好家伙,她躺于锦帐内,那一副皇上赶紧的我还赶时间回永福殿卖饭的架势,就差写在脸上了。
摸不清皇上的心思,杜仅言只能保守点说:“一共挣了有十几两吧。”
“你看都看了。”
如果论魅惑,杜仅言也得靠边站。
“臣妾.进了太和宫不都得这样吗?”
“那是?”
杜仅言自带着系统,什么样的法子想不出来。
皇上也知道,这件事是强人所难。但他又不能直接去问文武大臣。
所以得把杜仅言弄来,好歹给点意见也行。
杜仅言仔仔细细看了一回单子,面露难色。
系统弹出一本陈国律法,刚翻了一页,杜仅言就翻不下去了。
皇上:“说说,有什么感想。”
杜仅言觉得眼前一阵眩光。
杜仅言都没想到宫里竟这么穷。
天青色桃式洗二十件、百鸟归巢官窑梨壶两件、鱼游江海日月罐六件、龙腾九宵白底观音尊两件
这是陶瓷器的单子。
屏幕一闪:“宿主,系统里无金银兑换。”
“有。”
要知道每到年底,户部对皇宫内库进行审验,内务府三司六院都得配合检查。
无论是陶瓷还是首饰,都是内务府官制,用料考究,手法细腻,而那些陶瓷器,有些还是一二百年前的器物,稀少而珍贵,而那些首饰,无论是簪子还是镯子,或是金银项圈,都是陈国最好的匠人打制,按着官制的印,随便哪一件,都价值不菲。
皇上抚摸着杜仅言的手,语气十分温柔:“杜常在——”
“你给朕想个法子,朕就放你回去。”
“杜仅言,你是不是想送朕个罪名。”
“什么罪名?”
杜仅言
“皇上您好穷。”
陈国是三省六部制,不说六部有多少官吏,但说内务府,掌宫廷事务,其下就有御茶房,御药房,御书处等,所属机构达二十处以上,职官三百多人,这些人不论官职大小都有俸禄,算起来一个月就是一大笔。
杜仅言脑子里一串火花,她在想皇上为何要问这个,难不成皇上想收她的税?
杜仅言腿一软伏到地上,就伏在皇上脚下,顺势给皇上揉着大腿:“皇上,臣妾刚才迫于皇上的淫威.”
如果说论美色的话,杜仅言并不是后宫的佼佼者。
杜仅言附耳跟皇上说了几句。
但这些办法后面,全是死刑。
“臣妾问皇上,文武百官里,可有贪腐者?”
“把杜常在给朕叫过来。”
就说想什么法子吧。
帷帐摇曳,细纱帷帷混着金银线绣了花,每当有光线隔着帷帐照到锦床上,光线都像被过滤了一般,变得轻柔而和缓,因帷帐里的金银线又亮又密,锦被上日光熹微,金银线跳跃,帐内虽暗,金银线的光芒却奢华明媚。
杜仅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过是几页纸,没有多少内容。
绕过屏风,杜仅言直挺挺躺于锦床上。
杜仅言来太和宫之前,不知皇上这么穷。
怪不得皇上眼热她那点儿银子,皇上不会想给她没收充公吧?
”迫于皇上的天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臣妾细算了算,经营小厨房,一共挣下白银三百一十两。”
皇上在长案后等了一会儿,就见杜仅言进殿,绕过屏风人就不见了。
想法子,这还不容易。
皇上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还没有谁敷衍他敷衍的如此明显的,于是伸手捏住杜仅言的下巴,而后顺着移到她的脖子里,又抚摸上她的锁骨,她的锁骨真细,似乎是轻轻一按就能断掉,她的皮肤真白,帷帐上的金银线投射在她的锁骨上,明的暗的光在她胸口游离,她的整张脸也被这明间交错的光给笼罩着。
看到皇上这么穷,杜仅言又有点不忍心,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给皇上出谋划策,那也是份内的事。
瞧瞧现如今宫里穷的,估计要不了两天就审完了。
“皇上可知是谁?”
陈国后宫哪个女人敢这样敷衍皇上。一般被叫到太和宫,妃嫔都是欢欣鼓舞,恨不得敲锣打鼓。
到时候户部的人把皇上的家底爆个底朝天,那帮文武大臣还不得造反,毕竟先帝时库银少说得有百万两,先帝才崩几年,内库就穷成这样,那帮监察御史又有活干了。
“说出来朕听一听。”
皇上:“你给朕想个法子,短时间内凑够五万两。”
文武大臣或许能出一两个点子,但能不能成,还是未知数,一旦这事被文武大臣知道,那边塞肯定都知道了,这可是会乱军心的。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