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行动又怎么瞒得过居高临下的贾环他们。
看到那些鞑子头也不回的往回跑,贾环不乐意了。
姥姥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即命令胡老四带着十多名弟兄追了下去。
约莫两刻钟后,胡老四一行人喜气洋洋的回来了,这次追击虽然未能全歼那些鞑子,但除了让那名为首的鞑子逃走以外,剩下五名鞑子一个都没跑。
最令贾环惊喜的是,除了杀死了三名鞑子,他们还抓住了两名受伤的,这就很牛逼了。
要知道,辽东军跟鞑子交手了十多年,虽然也杀死了不少鞑子,但活捉的却极为稀少,安再师在辽东担任都督的时候,还特意立下了重赏,活捉一名鞑子的探哨或是马甲,赏银一百两。
可即便如此,十多年来能活捉鞑子的例子极少。
“贾头……这下咱们发财啦!”
看着喜气洋洋的士卒,贾环也是极为高兴。
这次他们不仅杀死了十三名鞑子,还活捉了两人,又缴获了四十七匹战马,皆骠肥马壮,帐篷辎重等一应俱全。
贾环翻看了下,鞑子杂物众多,马褡子与褡裢皆有,褡裢内除了豆料外,还颇多掳获的金银,粗粗估计,不会少于一千三百两的银子。
看到这些银子后,贾环决定回到大营后将这些银子全都分给麾下的士卒。
如今的他虽然算不上有钱人,但别忘了他的两位姐姐元春和探春如今可是管着定远侯府的内宅。
虽然从她们手指头里流出一点,就足够他吃喝不愁了,自然不会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众人歇息了一阵,回想起刚才那惨烈的战斗,饶是他们早有准备,依然战死了两人,负伤一人。
一行人在唏嘘不已的同时,也都庆幸自己一方拥有精良大威力的火器,鞑子就算披再厚的甲,作战经验再丰富,在火枪面前也是众生平等,自己也不用象敢先营的那些夜不收那样要用性命去跟鞑子搏杀。
将己方阵亡的两具尸体放上马背,又将一众缴获的东西打包好,众人便开始押着俘虏踏上了回撤的路程。
又经过一天的赶路,他们终于和己方的大队人马会合。
当他们押着俘虏回到虎贲营时,得到消息的士卒们纷纷围了上来,都想瞧个新鲜。
而贾环一行人则是一个个挺胸迭肚,押着俘虏走在大营里,在众多袍泽惊讶艳羡的目光中,只觉得这辈子的最风光的时刻莫过于此。
得到消息的贾瑜也赶了过来,看到贾瑜到来,贾环等人赶紧躬身行礼:“小人等拜见侯爷!”
“免礼!”
贾瑜看着虽然有些狼狈,但行为举止中却是愈发干练沉稳,身上还带着一丝丝杀气的贾环,欣慰的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很好……没有辜负你姐姐和赵姨娘的期望!”
得到贾瑜夸奖的贾环有些哽咽起来:“谢侯爷夸奖,若非有您,小的还是那个成日里在荣国府里厮混的废物。”
“好了,男子汉哪来那么多眼泪。”
贾瑜哈哈一笑,“听说你们还活捉了两名鞑子,还不赶紧押过来让我看看?”
很快,两名鞑子被他们押了过来。
周围的亲兵和士卒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只见两个鞑子皆留着鼠须,头皮青惨惨、光溜溜,脑后一撮金钱大小头发,一根发辫垂下来,细细长长,象猪尾巴,又象老鼠尾巴。
二人长得也甚为粗壮,一个左肩背有些不灵活,应该是受了伤。
另一个则是右手臂断了,此时包扎着,用一块布条吊在胸前。
他们一人愤怒,一人沉默,身上透露着一股凶悍残忍的味道,蛮野的气息非常浓烈,就象两头野猪似的。
看着这两名鞑子,众人全都惊叹起来,亲兵队长赵秋白好奇的用一根木棍挑起一名鞑子的辫子,正是那名左肩受伤的鞑子。
赵秋白惊叹道:“侯爷,您看看……鞑子的这辫子像不像一根猪尾巴?”
这名鞑子看到这名汉人居然敢动自己尊贵的辫子,这对于自诩为女真勇士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两眼如同喷火,愤怒的吼叫着,怒火似要将这个汉人焚成灰烬。
只是此时的他被五花大绑着,加之受了伤,只能拼命挣扎咆哮。
赵秋白不乐意了,眼睛一瞪,“死鞑子,你居然敢瞪你家爷爷!”
反手就是左右开弓给了那名鞑子好几记耳光,将鞑子打得晕头转向。
但这名鞑子依然怒火中烧,嘴里用满语骂个不停。
看到这名鞑子被俘后依然骂个不停,贾瑜眉头一皱,扭头问跟在他旁边的一名向导兼翻译,“这名鞑子在说什么?”
向导脸色难看道:“启禀侯爷,这名鞑子在骂咱们是尼堪,还说他们的可汗只杀了一百多万汉人实在是太少了,应该将辽东的汉人全部杀光才对。
而且,总有一天,他们的可汗会带着他们南下中原,将所有汉人全部赶尽杀绝!”
“什么?”
周围的人一听,全都怒了。
贾瑜眼中也是寒芒一闪,淡淡道:“努尔哈赤想要杀光我们汉人,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他一把从腰间掏出一把短铳,对着这名鞑子的脑袋扳下击锤,轻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杀光我们汉人,那就到了阎王爷那里去报道吧。”
说完,他扣动了扳机,伴随着一声巨响,浓浓的硝烟喷涌而出,这鞑子额前一个洞,脑后一个大洞,红的白的喷溅了一地。
这鞑子探哨轰然倒下,腾起了雪花,鲜血脑浆流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