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闯要在酸枣山建派?”
罗家武馆,罗秉拿着一份请柬递给二哥罗毅,他一脸摸不着头脑:“这阎闯到底怎么回事?又是广陵
城中武馆馆主,又是太康学府客卿教授,现在又要自己建派,这么折腾?”
今日已是十二月初二,距离罗秉被阎闯吊打已经过去四五日,这期间,罗秉早就四处打听过阎闯的根底,这才知道,原来阎闯也曾是堂堂正正的旧派人物,是根正苗红的武馆弟子,而且坚守武馆八年坚定不移,前不久在广陵城更是代表旧派,将广陵新派、将广陵学府打穿,狠狠踩了新派的面子!
按理说。
这人应是广陵旧派新生代的领袖。
但在比武大会后,这人摇身一变,又成了太康学府的客卿教授,更在太康学府的首秀中,将包括罗秉在内的一众旧派给吊打,严重打击了旧派的士气,提振了新派的心气。
本以为这人转投了新派,已成朝廷走狗。
可这会儿——
“他又要建派!”
“他到底在闹哪般?”
罗秉迷糊了。
一旁。
罗氏三兄弟中的老二——‘梅花剑’罗毅,他拿着请帖,看到上面提到:“广开山门,有教无类!这阎闯,好大的口气!”
“口气嘛!”
“就是大了!”
“但这门派的名号,怎么娘兮兮的?”
罗秉指着请柬上阎闯即将建立的门派名称,忍不住笑:“百花宫?莫非,他这所谓广开山门,收的都是小娘子?所谓有教无类,指的是不论美丑?”
“胡说八道!”
罗毅眉头一皱,冲罗秉训道:“阎闯曾在广陵城中,以‘百花错拳’打穿广陵学府数十精英,扬名立万。这‘百花宫’中的‘百花’二字,定是取自‘百花错拳’。再有,阎闯精通广陵、太康二郡百家拳术,百花宫!百花宫!这‘百花’,或许就代指他涉猎的诸多拳法。我们家的‘螳螂拳’、我所创的‘梅花螳螂拳’,都在其中!百花?娘兮兮?你是小娘子?是美是丑?!”
“开个玩笑嘛!”
“上纲上线就没必要!”
罗秉瞪一眼罗毅,几十岁的人了,这二哥还这么不留情面的训他:“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人叫你回来!还不是看到霍真跟那阎闯打一场,实力大进,已经比肩武道学府的内院长老!我这才让你回来,也想你能突破!我有好事想着你,你呢?我开个玩笑,你都要骂!我今年四十七了!罗毅!”
罗秉最好面子,前几日被阎闯当中打败,而且还是指指点点的戏耍一般的打败,他一连几天只想想脸上就发烫,心里就堵得慌,气本来就不顺。
现在。
开个小小的玩笑,二哥也要骂他。
罗秉受不了。
“没骂你。”
罗毅拉不下脸,只随便应付一句,就算自认理亏,他岔开话题:“阎闯要立派,而且选在‘酸枣山’这个位置,这里是三郡交界,临四县而交八镇,九峰十三洞,延绵险要,既有黎阳射阳派、太康太和宫这样的大派,也有铁掌盟、黑虎堂、飞鹏帮这样的小门小派,深山中还匿藏着不知多少三郡山匪!”
酸枣山!
这是险地!
能立足的——
要么是射阳派、太和宫这样的大派,实力不逊色广陵郡的仙霞山跟松鹤派。
要么就是铁掌盟、黑虎堂、飞鹏帮这样,明面上是小门小派,但私底下却跟三郡山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脚踏黑白两道。
唯有如此!
才能立足!
而阎闯,区区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如何能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立足?
“此为四战之地!”
“阎闯想立派,挑错地方了!”
罗毅摇摇头,他曾去过酸枣山,知道这里面的复杂与凶险。
十多年来。
酸枣山各方势力趋于平衡。
阎闯再去,占哪座山哪个洞?傍哪个湖哪条河?吃哪个县哪个镇?遇见山匪,是亲是远?跟射阳、太和二派,是为敌还是为友?
都难!
太难!
罗秉听着,偏要唱反调:“有什么难的?我虽看不上这个阎闯,但不得不承认,他实力的确强劲,完全不惧江湖上的任何高手,即使是你跟大哥去找事,他也能挡住。而且,人背后还有太康学府,还有邵言聪、赵晔那两条老狗。好!就算太康学府不好插手,阎闯不愿意让他们插手,但那不还有霍掌门嘛!霍真那日可说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实力突破,今非昔比。有霍真帮衬,兴许整个‘蝴蝶派’都来帮衬,阎闯想在酸枣山立足,算什么难事!”
阎闯要在酸枣山建立门派,难吗?
难!
也不难!
不难的是,建派!
难的是,立派!
“建容易!”
“立不易!”
罗毅的‘难’,指的是阎闯的门派想要在酸枣山立足、想要在那里发展,太难:“太康学府未必插手,霍真跟蝴蝶派能帮衬一时,不可能一直搀扶。想要在酸枣山立足,终究只能依靠阎闯自身,最多再加上他的师父程风笑。”
师徒二人!
势单力薄!
想立足酸枣山,实属不易!
罗毅看看请柬,看到时间——
“这月十二
!”
“且去看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