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打踩意不落空,消息全凭后足蹬。”
“不管是单马形还是双马形,都要充分发挥形意的腰劲和下肢作用。”
“去意好似卷地风!”
“正说明其两腿前趟后蹬作用,‘践拳似马奔’,这是‘马形’。”
“‘马形’中的两臂含里搂、前冲的疾蹄之劲,其腕关节扣腕里刨之一技,尤为讲究‘拳打三节不见形’的精微精妙。”
“出蹄,迹路,奔槽,跃沟,跳涧。”
“正马形!”
“马卷踊!”
“马奔槽!”
“这是‘马形’!”
“马有垂继疾蹄功,跳涧过步速如风。丹田抱气双拳缠,卷奔双冲是真情。”
“这才是‘马形’!”
……
从‘马形’始,再到‘马形’终。
阎闯打拳结束,讲拳结束,回过神来,还没打量,耳畔便忽的传来一声惨叫——
“我的马!!!”
咦?
阎闯扭头看,就见被他‘心得’加持进入专注状态的那匹黑龙驹,此时正神神气气,不可一世,在它跟前,又一匹原本神俊的黑龙驹,却倒在地上哀嚎,胸腹处明显凹陷一截,伤势不轻。
“符将军,这是——”
阎闯一惊。
这怎么回事?
他好端端的打拳、教拳,这两马相争,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跟你没关系。”
符哲心情好,他笑道:“‘追风’跟‘思锦’一向不对付,它们此前一直旗鼓相当,这还是‘追风’
‘追风’是他坐骑。
‘思锦’是迟锁的。
‘追风’踢伤‘思锦’,符哲压过迟锁,他当然高兴。
“那就好。”
阎闯这才放心,又看看两匹黑龙驹,心下感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阎兄弟,你是这个!”
李航与呼延墨二人大口喝酒,冲着阎闯竖大拇指。
这两人都是‘黑龙重骑’什长,是符哲心腹,符哲器重阎闯,二人自然就跟阎闯亲近。此时,符哲跟迟锁二人正在为‘追风’踢伤‘思锦’一事扯皮,二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拉着阎闯喝酒。
李航三十多岁,草莽出身,他从‘城卫军’到‘青鬃骑’,再从‘赤火轻骑’到‘黑龙重骑’,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步有了现在地位。
别看他只是什长,但‘黑龙重骑’见面大三级,他这‘黑龙重骑’的什长,地位略高于‘赤火轻骑’的屯长,略高于‘青鬃骑’的都头,略高于‘城卫军’的都统,地位高,待遇好,不知多少人羡慕。
因为是野路子出身,故而,李航对同样是散修出身的阎闯颇有些亲近,他笑着,给阎闯解释符哲与迟锁的恩怨情仇:“屯长出身符家,这你知道。至于迟锁,从他的姓氏上,其实也不难猜测,他同样出身四大王族之一,出身迟家。阎兄弟,伱猜猜,他们二人的‘黑龙驹’——追风与思锦,各都是什么含义?”
“追风?”
“思锦?”
“什么含义?”
阎闯摇头:“我不知道。”
符哲是黑龙重骑屯长。
迟锁是符哲副手,是副屯长。
一个出身符家。
一个出身迟家。
都是天之骄子。
这两人名为搭档,是正副手,在公事上配合无间,但其实在私下里却打的不可开交——
“四大王族:风、敖、符、迟!”
“追风。”
“追的是‘风家’的风!”
“思锦。”
“思的也是‘风家’的锦。”
李航一脸八卦,毫不避讳两个上司的隐私,一脸贼兮兮,给阎闯挑眉道:“风家有女,名唤‘风锦’,那是仙女一般的人物,容貌、才情都是
咕咚!
李航大口喝酒,大笑道:“二郎追一女,这在王城中可算是一段佳话。”
阎闯听的起劲。
他这才知道,看上去颇有宗师气度、大家风范的符哲,在王城,居然还有着这么一段过往,这么一段风流韵事。
再回想符哲一脸正气的面容——
他的脸!
干的事!
根本联系不起来。
呼延墨在旁补充道:“屯长跟迟锁一直在争,事事都要争个高下,以期压过对方,抱得美人归。屯长先胜一筹,入了黑龙重骑,成了黑龙重骑屯长,迟锁慢一步,只是副手。但在年前,‘黑龙重骑’内部的‘赛马会’上,迟锁的‘思锦’却胜过了屯长的‘追风’,这又输了一头。今个,追风踢伤思锦,无疑又扳回一城,别看现在被迟锁纠缠,屯长心底美着呢。”
俗话说——
蛇鼠一窝!
李航是个好八卦的。
呼延墨跟他玩得好,也不例外。
阎闯听的过瘾,忍不住好奇:“那风家的风锦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两大天骄为之争风吃醋,斗得满城风雨?”
倾国倾城?
俏皮可人?
还是天资绝代?
“要说风锦——”
“容貌上乘,自不必多说,胜过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