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名羊。”
“原来是张家人啊。”王备恍然,脸上多了几分唏嘘。
“白流血药是我家乡中的张家祖传的气血神药,名声很响,很多有天赋的练武之人都会在他那里求药,只不过从张老爷子那代就断了……”
最后这句,王备言语中满是遗憾。
那简短的‘只不过’之中,有着无数惊心动魄的人心鬼蜮。
“张家小子手里还有几包也很正常。”
王备看向秦洛说着,但更像是给在场的人解释。
“秦洛天赋本就好,配上白流血药,也算是干柴碰上了火星。”
“一点就着。”
王备说着,还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你命不该绝啊。”
“好好修行,切莫辜负了这份命!”
“谨遵大人教诲。”秦洛眼神真诚。
这位王大人,几乎是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
而原因除了自己天赋好之外,他想更多的是因为自己是同乡。
这就是乡党吗……
一旁的鲁长寿有些傻眼。
他常常能听到一些城中的趣闻。
其中有一条就是乡党,传闻说那些人彼此之间十分信任,比亲兄弟也不为过。
在县中相互扶持,一致对外,惹一个就是惹一群,极为难缠。
鲁长寿原本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和所谓乡党。
他觉得,这些都是为了扳倒敌人安插的名头。
毕竟天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可现在,
他算是信了。
虽说秦洛给的理由也说得通,但王备信的太快了。
根本就没带犹豫的。
这家伙屁股太歪了,是心里有了答案之后再去琢磨秦洛的话的。
那结果能不是合情合理吗!
……
王备来的突然,走的也潇洒。
单人单骑,看完矿区之后一骑绝尘。
可鲁长寿就潇洒不起来了。
他躺在草垛上,双目无神。
乡党这两个字,像是鬼怪,缠绕在他脑门上挥之不去。
鲁长寿突然跳脚,痛骂道,“兽医!孙还那孙子真是兽医!”
“这么明显的变化,他竟然把脉把不出根源!”
一旁的鹿三耷拉着脑袋。
心中想着那孙还本来就是兽医啊。
是你硬要人家去看的。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跟鲁长寿说的。
“爷,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真就放过秦洛…以后给他当孙子了?”
“放过?”鲁长寿眼中煞气迸发,一把抓住鹿三的脑袋。
“我们放过他,人家放过我们吗?”
“想想你这半年多打在他身上的鞭子!”
鹿三吓得全身都在往怀里缩。
我哪有资格拿鞭子啊,鞭子全都是你抽的。
我就是拿了他一点点钱而已。
“秦洛必须除掉。”
“可他有队正爷撑腰……”鹿三提醒。
“队正爷又如何?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鲁长寿眯着眼,“不过我们确实要让秦洛死的合理些,让王备也无话可说!”
要找个好机会才行……
他揉了揉额头。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夜了。
几家忧愁几家喜。
秦洛心情大好,前几日的焦虑随着意外之喜的高家拳,消散大半。
而刘路午饭后,鬼鬼祟祟的拉着秦洛走到一边。
“洛哥儿,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平日下午都去干啥了吗。”
“今天带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