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冥思，柔软的头发落在肩膀锁骨处，在灯光的照耀下，不长不短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她睁开眼睛，摸过手机打开，消息上面有几个红点，她点开一看，不由得一怔。

黎术这回复是认真的吗？

第一条消息，他的回复是：他喜欢学习，送学习资料。

第二条信息，他回复：不挑，你送什么都可以。

白悠从床上坐起来，手指揉了揉眉骨的位置，再次睁开眼睛，眸子一片清明，将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返回页面，去看黎尘的回复。

黎尘：【白小姐，我不知道小少爷喜欢什么，我看他好像喜欢学习喜欢运动。】

白悠：“.”

行吧，你俩真是心有灵犀。

白悠放下手机，坐到书桌前，从书架上找出一本书，从书中找出一页纸张，随后看着纸张上面像远山一样的图案发呆。

图案下边儿还有几句话，都是陆沉泽给她催眠之后，断断续续出现的一些声音，她把这些信息记了下来。

她靠在床上想了很久，想靠着现在的大脑去追寻这些记忆，试图能发现一点别的信息，可是无果。

看了会儿，她又从书包里面翻出鹿羽父亲的病历，对着电脑开始查询。

她想看看网上有没有对这种毒的记录。

然而，在国内的网站上并未找到这些信息，就算出现了某个类似的字眼，点进去网页也会变得空白，这，似乎是被隐藏了。

她还记得之前蒋轶说的话，蒋轶在M国待过几年，M国、南城，究竟发生过什么，有什么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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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程苏莞就带着白悠出了门。

“怎么样，问出来了吗？黎术先生怎么说的？”

程苏莞拎着一个黑色的鳄鱼皮包包，长卷发披在身后，化着精致的妆容，她一靠近，白悠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往旁边靠了靠。

“他说喜欢学习，可以送学习资料。”

程苏莞对这个答案很意外，眉心一拢，透出几分不悦，“嘴这么严？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你。”

白悠：“说不定江家小少爷爱好就是这个呢。”

程苏莞用手整理了下头发，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也就骗骗你这种小孩子，江家的宝贝孙子，你送个学习资料，寒碜谁呢，不被人笑话才怪。”

白悠往脖子上围了块围巾，手插在外套里面，跟在她后边儿，没再说什么。

两人坐上车，来到市中心的商场。

程苏莞带人进了一家名牌手表店，白悠原本以为她要给江逢买礼物，没想到程苏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挑吧，你亲自给黎术先生挑一块。”

手表算是比较亲密的礼物，不适合送给江家的小少爷，但是绝对适合送给成熟男人。

黎术先生要是没那个意思，就不会收这个礼物，要是收了，那就不用多说了。

白悠隐觉得怪异，但想了想，又不知道怪异在哪，于是在导员的引领下挑了一块，程苏莞看了一眼，觉得还行，便让人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