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秋雨,打湿了芭蕉与红花,催生出深秋来临的凉意;落叶翻卷着向下飘,归于大地碾落成泥。
海岸边,废弃的铁皮仓库,杂乱摆放着生锈的缺胳膊断腿的钢筋水泥,无序中彰显着暴力与残忍。
一个奄奄一息的血人被双手捆绑,吊于仓库中央,仅双脚脚尖虚虚点地,全身的重量吊于双手,尤其是双脚将点地又没点地,更增添心理上的痛苦。
润之叔面无表情的站在血人面前,仰头欣赏着血人的痛苦。他金发束成一束,整齐地扎在身后,脸上几点殷红的血迹,瘆人的恐怖。
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以及法国的科西嘉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正是大名鼎鼎的传奇大佬MIKE。
“放下来。”润之叔话语一开,两名手下立即上前,动作敏捷地解开血人绳索,转而将其捆绑在特制铁椅上。
“还有谁?”润之叔手上的枪缓缓在血人的眉间、鼻间移动,犹如情人的爱抚,而后整个枪口塞进血人的口腔。
“你打包卖出去的数据我已经看到,有些你权限不够,根本不是你能拿到手的,陈?白?王?杨?彭?简?夏?是他们中的谁?”他缓缓地问,并不急切,仿佛主宰一切的王。
“叛徒!”润之叔向手下冷冷看了眼,立即有手下上前来,手里拿着个钳子,将血人的门牙活生生撬下来。
尖叫贯彻云霄,只一声,血人的嘴里就立即被塞上口球。
此处是有名的阴森恐怖之处,方圆十里没有人烟,只是惊扰了一些鸟儿鼠儿等原住民。
“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润之叔轻轻地笑,他的态度是那样的稀疏平常,他的话语是那样的温柔。
旋即,他给出自己的赏赐,“把他塞进铁桶,灌上水泥,扔进海里。”
吩咐过后,他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干手,走出仓库,上了库外马路边的一辆车。
市面上随处可见的全黑车几乎融进黑暗,宫承胥坐在驾驶座的位置,手肘虚虚搭着车窗边沿。
他精健的小手臂搭着方向盘,随着车内音响的钢琴轻音乐,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跳跃。
“我听见尖叫了。”润之叔上车后,宫承胥淡淡地表达不满。
“暴力也是一种美学。”润之叔满不在乎,擦拭着随身小刀上的血渍,“你最近公开活动太多了,小心点,我们好几处异动得不正常。”
有人在搞事!
黑黝黝的海面上,海浪拍打的巨浪声清晰可听,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慑人感。
“在我没查出内鬼是谁之前,你要不要先回‘家’避一段时间?”润之叔好声好气地提出建议。
“你没查出来,我就永远不出现了?”宫承胥貌似心情不错,竟然反问。
“说的什么话,这么不相信叔。”润之叔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快开车。”
宫承胥在等一条信息,十几分钟前,顾濛濛微信找他,【宫先生你睡觉了吗?】
【没睡。】当时,宫承胥打字问,【什么事?】
然后他等了大约十分钟,都没等到顾濛濛的信息,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回得太冷淡,又重看了一遍自己发的话,没看到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