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见过玉瑾后念之不忘,天天去店里找她。 玉瑾也没有拒绝他的光顾,店里人多,她不怕。他每天买一块玉给店里创收,她也不好意思赶他。每次等他买完玉,她就会找借口走。 李立并不是个有耐心脾气好的人,知道她店里生意不好,给她生意做。玉瑾几次三番这样,他有了别的打算。 这次蒋丽秀的资料梁英过了一个星期才给他,他这次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孙铭去世了。 上次见过知道他活不久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难受。 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想感激他,又有些埋怨他。他做的是警察该做的事,不该怪他。现在人走了,想去送送他,梁英不让。 他现在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去警察的葬礼。 蒋丽秀,桑市军区彭向阳彭旅长的妻子。两人于1992年结婚,育有一子,军校学生。 蒋丽秀的父亲与彭旅长的父亲是战友,在两人还是孩子的时候订下了这门亲事。后来蒋丽秀的父亲因伤退伍,带着妻儿回了老家。 退伍后,两人一直保有书信联系。91年,蒋丽秀的父母带着蒋丽秀来到桑市,准备商量儿女婚事。在来的路上一家人出事,蒋丽秀的父母为了保护女儿去世。 彭旅长的父母得到消息后把蒋丽秀接回了家里。两人在第二年领了结婚证。当时彭旅长已经是桑市军区连长。 彭旅长的父亲是少将军衔,在京都军区任职。 间谍的事,他只查线索,由线索牵出的线国安局会跟下去。 鲨鱼的会所已经接手,毒品的事也要查。 他白天盯容成,晚上去藏毒窝点。会所也去看过一次。 会所开业第一天,容成的人去闹事,没有让他们得逞,因为警察来了。 容成的人几乎天天去会所闹,鲨鱼每次都会报警。 去会所闹事的那帮人不是容成派去的,他没有把鲨鱼放在眼里,也不会在乎鲨鱼脱不脱离社团。 他对鲨鱼那种只长个头不长脑子的人看不上。一直养着他们,他都是顾着义气。 没有容成的支持,他们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去了几次无果就没有再去,道上鲨鱼是孬种的话传的人人皆知。 这次鲨鱼的表现让他有些刮目,本本分分的经营会所,没有去理会那些流言。 跟鲨鱼聊完,从他那出来接到玉瑾电话。 “李纯,店里出事了,你快过来。” “TMD,今天不交保护费,谁都别想出这个门。”他们这次收了钱,过来威胁这个娘们,出资人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现在的有钱人真会玩。 “真的吗?”这人他在容成酒吧见过。容成的手下跑来玉瑾店里捣乱,就算他暴露了也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何况他自信没有暴露。 “老子说到做到,你谁呀!滚一边去。”他们这边有十个兄弟,店里都是女人,吓唬她们小意思。人又在店子外面,没进去闹事,也不怕她们报警。 “容连养的狗也敢在这乱吠。”这事不解决好,会有后患。小混混天不怕地不怕,不说个狠点的名字镇不住他。 “你是谁?”他来社团两年,只听过老大的名字,没见过真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直呼老大的姓名。 李纯走过去用力的拍了他的肩。 “不认识我?进来没几年吧!不认识我没关系,你们只要记住有些人你们惹不起的。滚!别再让我见到你们,下次我不会再给容成面子了,就算你躲在酒吧里,我照样可以找到你。” 他也是做过大哥的人,拍他的时候故意用了气劲,黑着脸说话小孩都会被吓哭,对他们也有几分震慑力。 领头的人被李纯拍了那一下就想走,听完他的话,带着人小跑着走了。他要马上去医院,这次碰上了硬钉子。 这次是他们接的私活,人家又认识他们老大,这口气他吞不下。 玉瑾看人都走了,拉着李纯离开了店里。店里出事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找李纯,她相信他,有他在她很安心。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正是因为听到了她后悔打他电话。 那群人是黑社会,是以前李纯卧底过的黑社会,如果被他们查到李纯的身份。她不敢再往下面想。 他跟着玉瑾走,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坐上车她才开口说话。 “你别再来店里了,我明天把店关掉。”他没来过店里,每次接她,她都会在外面等,店里的员工都不认识他。 她把店关了,把号码换掉,没人找得到她,就不会知道他在哪。 “他们不会再来闹事了,你不用害怕。”都是些小混混,不敢把事情捅到容成那里去。 “他们是黑社会,万一认出你来怎么办?” “不会认出来,就算认出来的也没事,没人知道我是警察,你别担心。”他之前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黑道的事他没有跟她说过,编的故事也没告诉她。也许应该和她解释清楚,万一出了意外,她可以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容成是社团现在的主事人,他进社团的时候,我早就不在里面了。所以他不认识我,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有事。” 玉石店虽然没有关,但玉瑾禁止他再去店里,就算是去接她,也是远远的停在路边。 今天去玉瑾店里闹事的小混混是李立花钱雇。闹事的时候,他坐在车里用望远镜看着事态的发展,等着玉瑾的求救电话。 她确实打电话了,只是没有打给他。等他发现有男人出现时,他马上下车过去。还没到店里,玉瑾拉着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他打电话质问小混混,小混混给他出了个主意,他觉得这个主意比英雄救美还要好。 这几天他都盯在藏毒窝点这边。这边不仅是藏毒窝点,还是制毒窝点。 他们买回来高纯度白、粉,在这里进行分装和稀释,然后拿到外面散货。 上次给容成盒子的男人是这边的负责人,他很少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做实验。实验的原料里有高纯度白、粉。 鲨鱼还没高兴几天,小混混不来闹事了,散货的又出现。只要有人在会所散货,来一次他们打一次。 只是小打小闹容成不会管,事关毒品生意,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鲨鱼打了他的人,毁了他的货。他约鲨鱼见面谈判,鲨鱼带着警察一起过来。容成这边因为携带了管制刀具,被警察带走了大半人手。 鲨鱼这次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容成,容成绑了他的母亲,让他单刀赴会。 这事本来和他没有关系,鲨鱼打电话过来求他帮忙找母亲,这样一来就与他有了关系。 他这几天没在容成这边,也不知道他会把人绑去哪里。鲨鱼求过来了,他也应该尽尽力。 “约你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今天晚上九点,桑市最大那家酒吧见。他警告我不许派人找,不然下我妈的手指。李纯,这次拜托你了,不管成不成,你的人情我欠下了,有事尽管找我,就算要我这条命,眨眼了不是男人。” 他与母亲从小相依为命,是母亲摆摊把他拉扯长大。他没读什么书,又想赚快钱,就当上了小混混。 为了母亲的安全,这些年他都没有跟母亲住在一起。社团里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有母亲,也不知道是谁给容成出的主意。那人他一定要揪出来,让他知道不顾道义的后果。 知道母亲被抓,他马上安排人寻找,容成紧接着打来了威胁电话。不能依靠兄弟们找母亲,他能寻求帮助的只剩下李纯。 “我会尽力,不到九点千万不要出现,我不想救了你母亲还要再去救你。” 容成约在酒吧,他母亲肯定会被带去酒吧,他只需要去酒吧守株待兔。剩下的就是时间和营救的问题。 他救到鲨鱼母亲前,鲨鱼不能出现。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救人的时候不能露脸。 在去酒吧的路上做了各种设想,到达酒吧,发现鲨鱼母亲已经在酒吧楼上。 天没黑,酒吧没开门。人在三楼,是熟人磊子和光头在房内守着。 天擦黑,他戴上刚买的面具爬上三楼,用气劲打碎钢化玻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磊子和光头。 鲨鱼母亲在他进来前就醒了,看着他制服了看守她的两人,张大了嘴没有说话。 他没有取下面具,也顾不得解释许多,开门见山。“我是鲨鱼的朋友,他委托我来救您。” 给鲨鱼母亲解绑,又把他母亲绑在了背上。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话。 原路返回,酒吧已经营业,容成的人都在楼下。 他背着鲨鱼母亲离开,容成刚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