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农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爱驴焦急的叫个不停。
“这是发生了什么,天父啊,他浑身是血。”
威廉驱散了众人,赶上前来,农奴胸膛有些血迹,没有伤口。
“伤口是在背后,大人。”罗巴德警惕的拦在威廉面前,当先查看。
“伤口短而平滑,深可见骨,肌肉外翻。”
罗巴德站起身来,“这是斧子的砍伤,老爷。”
四周的农奴窃窃私语,明显感觉到他们充满了惊惧。
“把他带去军堡,托蜜拉想办法救活他,我们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威廉二话不说,立马吩咐罗巴德抱起伤员。
但那头驴却极度不安分的围绕罗巴德,啊啊的叫个不停。
“该死,谁能把这头驴赶走。”
“把它送去马圈,倒是个忠心的家伙。”
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这名农奴才是悠悠醒来。
而众人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在河对面,林子边上有人袭击了你们?”
“是的,大人,我们最开始只是准备在林子里采一些蘑菇,可怜的崔汉克想给刚出生的孩子吃点好的,他的妻子刚去掏鸟蛋,那群人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慢点说,可怜的人,给他一杯水。”
“谢谢您,仁慈的大人。”受伤农奴浑身虚脱的靠在墙上,嘴角惨白。
“你亲眼见到那些袭击者了吗?”
“是的,大人,他们有五六个,或者七八个,我数不清,只感觉周围都是人。”
“他们穿着兽皮,面色凶狠,我亲眼看到崔汉克被抓住,但我很害怕,我~我逃走了。”
农奴很自责,他干燥的眼睛看过来,“请您救救可伶的崔汉克,他是个好人,大人。”
从房间里出来,罗巴德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
“你怎么看,罗巴德。”威廉此时已经全副武装,锁子甲和铁头盔,长剑跨在腰间。
“太阳快落山了,大人,为了您的安全起见,我建议明天再去调查,那些可怜的人,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罗巴德沉声。
“那还是算了吧,准备马匹,叫上十个人,我需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叫他们带上火把。”
众骑冲出了军堡大门,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火把,武器和装备俱全。
骑兵从庄园中心穿过,众多回家的农奴纷纷议论发生了什么时候。
当得知白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低声暗骂一声,连忙回家,吩咐家人们夜晚不要离开屋子。
一条宽厚的河流平稳的穿过山谷,好在前任领主也不是废材,搭建了一座结实的木桥。
天色渐暗,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很快。
穿过林子,就来到了农奴所说的袭击地。
“这是什么味道!”威廉还没靠近,一股冰凉的臭味就灌入鼻孔里。
一条蜿蜒的泥土路,低于路边草皮半个巴掌,地上洒落一些干枯的血迹。
“戒备,你去那边,你和你去那边,你们几个和我保护老爷。”
铿锵~
刀剑出鞘的声音,面色冷肃的军士,凶恶的盯着林子,长筒鞋踩踏高草,利刃挥舞,从草里砍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