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费劲铲出来,正准备吊干,兄妹三人姗姗来迟。
“哥你看,今天赶早去弄的。”陆晴拎着一个木桶,还在门外就开始喊。
到后头一看,不禁又错愕道:“这是什么?”
“藕粉啊,不然还能是什么?”陆岩随口道,说完又问:“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脸上还有泥?”
“哦,挖甲鱼去了,哥你看,甲鱼,还有鳝鱼,都是水田里挖的。”女孩很是兴奋。
这时后面两兄弟也走了进来:“哥,杨雪姐。”
“嗯,我说怎么这个点了人影子没见呢,感情是嘴馋弄吃的去了。”杨雪噗嗤就笑。
陆岩兴致勃勃看着桶里,甲鱼有两只,鳝鱼貌似也不少,不由疑惑道:“都是早上弄的?”
“嗯。”
“回头空了再去,这东西,有的是,狗都不吃。”
陆强呵呵笑,不自禁又舔了舔嘴唇。
陆明则笑道:“甲鱼好弄,鳝鱼难点,藏得太深了,挖着费劲。”
甲鱼也好,鳝鱼也罢,一般都是钓的。
但这天寒地冻的日子,想钓显然不现实,所以就成了挖。
只要愿意,藏再深都给你挖出来。
陆岩点头:“挺好,去洗洗吧,先吃点藕粉暖暖,我这边弄好了做饭。”
“诶。”
兄弟俩喜不自胜,拎了桶便来到井边,压水的压水,清洗的清洗。
原地,陆晴兴致勃勃看着,陆岩把沉淀出来的藕粉用纱布包了,吊在阳光下。
随后,洗锅,淘米,很快炊烟燃起。
这是本地冬日普遍的生活节奏,冬日,因为天冷,亮得早,黑得晚,普遍就两顿,上午九十点一顿,下午三四点一顿。
陆晴奇道:“这样吊干就行了?”
“你觉得呢?”陆岩好笑。
陆晴摇头:“我觉得不太行。”
“那不就结了?”陆岩莞尔,移步来到井边。
抽去自地下的井水是温热的,有如温泉般冒着白气。
盆中,如昨日一般,洗去一身淤泥,甲鱼,鳝鱼,已经分明活跃起来。
陆岩把手放到水里,暖意渐渐驱散寒意,又有一股难言的痒意传来。
那是冻的。
这是当下冬季很常见的现象,主要是手,因为经常裸露接触冷水,轻则冻得发红发肿,重则生出冻疮流脓。
所幸今年还好,住了几天医院,回来后也没怎么动弹,以至于并不是很严重。
随后鳝鱼便被一条一条的捞出来宰了。
很粗暴,砍头,去尾,开膛,去掉内脏,直接剁成一段一段。
量比预想中要多,没有十斤也有八斤,这要放在重生前,肯定是舍不得的,因为光原材料恐怕就不下三百。
再往菜园子里拔两个萝卜,大锅炖上,然后一不留神,又吃撑了。
但其实还特意装了两大碗让陆晴端回去,因为小铁锅装不下。
此时藕粉也吊得差不多了,便取下来,趁着有太阳,直接在院子里用簸箕摊开晾晒。
接下来的任务很简单,重复昨天的内容,挖藕,清洗,切碎,磨浆,过滤。
到晚上,晒了一天的藕粉,直接上蒸笼,小火烘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