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的计划实施得很顺利,确定计划后的第三天,在彭德仁安排的人员协助下,他们很快就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一切条件。
坟已经挖开了,一座水泥砌成、甚至有墓门的新坟。
坟洞已经掏空,只要把墓门打开、棺材掀开,人往里一放,只需要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把坟墓完全恢复原状。
棺材里,水、食物甚至应急用的氧气包都已经准备好,这些东西足够昂庭令熬过三天。
在东方兵团发起突袭的同时,彭德仁的人会做好一切准备,只要人一带到,他们就会立刻接手。
而在他们接手之后,东风兵团这边会立刻撤离,绕过拱堂前往红岩,重新隐蔽下来,等待后续行动。
到时候,彭德仁会主动放出消息,要求明学昌站出来承认罪行,而为了保住昂庭令,白所成极有可能放弃明学昌。
一切就绪,除了鲍启之外的6人组立刻出发。
当天晚上,他们把掠夺者和勇士停到了边防营划定的停车场,当着守卫的面解除了所有作战装备,留下了鲍启看守之后,大大方方地走向了果敢的方向。
那个收过陈沉钱的哨兵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好奇地问道:
“今天不带装备了?”
陈沉笑了笑,回答道:
“没找到人,应该是压根不在这边。过两天我们去木姐继续找,今天去城里找找乐子,带着枪不方便。”
“正常,那些干绑架的基本都不会住在城里的你们不带枪了,就把身份牌还给我,要不然.”
“没问题。”
陈沉果断摘下身份牌递给哨兵,后者嘿嘿一笑,回答道:
“不瞒你说,这玩意儿抢手,现在还有人等着用呢。”
“那么多人来,不怕出事?”
陈沉下意识问道。
“出不了大事,现在缅军还在附近驻扎,没有人敢搞事的。”
“正经从我这里拿身份牌进去的人反而不会有什么问题,怕就怕那些偷偷藏着枪进去的。”
“不过我们查的很严,城里还是安全的。”
“对了,你们去亨利吗?我这也有泥码,要的话可以出给伱们一点.”
好家伙,这小子居然还兼做叠码仔的生意
陈沉摇了摇头,回答道:
“哪有钱赌,我们出来拿的都是公司的经费,万一赌没了回去要死人的。”
“那你们还挺正规的,难怪装备那么好。”
“那当然,我们跟很多商行有合作,万丰集团都是我们的客户,要不然也不会接这种任务啊。”
短短几句交流,陈沉再次把自己这支小队的身份做实,哨兵不再有任何怀疑,而是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临走之前,陈沉做出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又折返回来,掏出两百美金塞到哨兵手里,随后开口说道:
“兄弟,麻烦你帮看着点。”
“万一有谁找事的话你懂的。”
“你放一百个心!”
哨兵把钱塞进口袋,继续说道:
“在这里绝对不可能出事,有我在,一切都好说。”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转身离开。
而在走出停车场之后,陈沉则立刻按照预定计划,前往果剑学校附近,接收彭德仁运来的装备。
后者虽然已经被逼出了老街,但他残余的势力却还在活动,借助夜色的掩护,足足有十几个农民模样的同盟军士兵,人拉肩扛地把他们需要的装备全部都送到了预定地点。
一门无后坐力炮,两发炮弹。
4具40火箭筒,4发射流穿甲弹。
4把81杠,一把pkms机枪。
当然,还有并不罕见的二级防弹衣,以及一堆手雷、烟雾弹。
东风兵团的装备重新回归了“本土化”,穿戴完成之后,他们实际上跟这边的普通佣兵并没有太大区别。
——
除了绝对不会被放弃的夜视仪。
没有过多的停留,对完表、安排好最后的计划之后,陈沉立刻带队潜伏到了果剑学校西侧道路的两侧,借助树林和农田,掩盖住了所有人的痕迹。
5个人,一侧3人、一侧两人,每人之间间隔30米。
无后坐力炮已经完成了组装,它被布置在树丛之中,瞄准了道路的中心。
40火全部上膛,只要对方的速度一慢下来,就立刻可以激发。
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陈沉长舒一口气,安静地趴在了无后坐力炮的后方。
距离他最近的是林河,他使用的只有一把八一杠。
这是林河第一次参加直接的作战行动,陈沉没有对他抱太高的希望,所以对他的要求也只有一个:
“记住,你只负责瞄准昂庭令乘坐的防弹车,枪口不要对着自己人,如果有人下车你就开枪,没有人下车,就什么都不要管!”
“明白。”
无线电里,林河简单却又沉稳地回答,他握紧了手中的枪,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对面的石大凯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于是开口安慰道:
“趴好,不要乱动。”
“第一次,紧张是正常的。”
“不过不用担心,伏击永远比正面冲突好打。”
“对面全都是载具内目标,以他们的素质,根本就没机会下车展开的。”
“一分钟,我们就可以把他们拿下。”
“明白。”
林河再次回答,而就在这时候,在伏击队伍最
前面的白狗突然开口道:
“来了!”
所有人立刻闭嘴,而远处,一支车队正在快速驶来。
领头的是一辆mtlb,压阵的同样是mtlb。
两辆看不出型号的、架着重机枪的吉普把昂庭令乘坐的防弹版陆巡夹在中间,前后车间距不超过10米。
这是一个重大错误——他们没有给核心车留下闪转腾挪的空间!
一旦遇到袭击,前后车会直接把核心车堵在中间,动弹不得!
陈沉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的行动,大概率是能成功了。
“所有人准备。”
“倒计时1分钟。”
“以我为信号,火箭筒集火2号装甲车,轻机枪、步枪压制吉普车。”
“手榴弹、烟雾弹准备。”
“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时间,30秒内,结束战斗!”
另一边,昂庭令正坐在他的专车里闭目养神。
就在刚刚,他结束了一次与白所成、明学昌等人的小范围谈话,明确了双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可能遇到的风险。
按照明学昌的说法,同盟军的报复很可能还会死灰复燃,并且再持续一段时间,发生在拱堂的凶杀案就是明证。
但,对于昂庭令自己来说,这种事情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担心。
彭家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欺软怕硬,媚上骄下,他们怎么可能敢对自己下手?
找那些村民、下级军官出出气,才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
最多最多,也许他们会策划对明学昌的袭击,因为在此前的冲突中,明学昌扮演的就是一个“刀斧手”的角色,也是最有可能的报复对象。
但,他们的报复是不可能成功的。
几千人的兵力就驻扎在果敢附近,两个炮营随时严阵以待,专门调过来的快速反应部队在几分钟内就能到达老街附近的任何一个地点,他们怎么对抗,拿什么对抗?
明学昌的想法,其实也就是杞人忧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