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全家洗脸泡脚后例行聊天。
苏长槐、沈碧玉一人一把椅子坐在檐下,婴儿篮在他们椅子旁。
苏岁岁趴在美男阿爹怀中啜手指。
苏姩姩、苏姣姣在院中就着月色踢鸡毛毽。
苏姩姩一向以大姐姐自居,总是很懂事地照顾妹妹们。此时收着脚力与苏姣姣踢鸡毛毽,因为她遗传了阿娘的好力气,若不收着,只怕鸡毛毽几下就踢坏了,姣姣会哭。
苏姣姣很喜欢这个鸡毛毽,是用野鸡毛做的,比村里所有小姑娘的毽子都好看。
她们一边踢,一边聊天。
“爹爹真被提拔啦?”
“叔叔都上门来求爹爹了,还能有假?”
“爹爹真厉害!”
“耶波耶波啊哇!”苏岁岁也挥舞着小短胳膊,一张嘴一吊口水。
这嘴有洞似的,烦!
沈碧玉高兴地拿帕子擦口水,今晚算是一雪前耻。
晚饭时,苏长槐喝了一点苏长柏带来的酒。许多年未喝酒,本不算好的酒量就差了,此时眼皮半敛,脸上带着淡淡的粉。
身旁是妻子,怀中抱着小女儿,两个大女儿在眼前玩得嘻嘻哈哈。
他不知是酒醉人,还是此时的幸福醉人。
这时,他忽然往旁边一偏,“呕!”
“好臭!”
“爹爹怎么吐得那么臭?”
沈碧玉拎起苏岁岁:“不是你们爹爹吐得臭,是你们妹妹拉粑粑了!”
苏岁岁:报意思,本宝宝控制不住┭┮﹏┭┮
……
手忙脚乱收拾完,苏岁岁又吃了一顿奶,舒舒服服地趴在被子上。
白天她吃饱了没事做,阿娘干活,二姐和同村的小闺蜜玩,她便唤来鸟儿陪她玩,结果鸟儿把屎拉进她篮子里。
鸟儿并不想和她玩。
她只有自己和自己玩,拉腿吃手,甚至吃脚。
宝宝也会感到无聊。
她想尽快学会控制身体,自己找乐子。
因此,哪怕在床上趴着,她也很勤奋地蹬腿拉伸。
沈碧玉扶苏长槐上床,“酒量还是那么差!”
“还好当年是我灌的你。”
苏岁岁:……(⊙?⊙)嗯?
阿爹阿娘当年有什么隐秘吗?
苏长槐瘫倒在床,似乎完全醉了。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轻轻搭下来。
苏岁岁伸手想撩开遮住阿爹美貌的长发,尽情欣赏。
不想她的小手落下去“啪啪”响。
“岁岁!”
沈碧玉端茶进来,扶苏长槐喝茶:“不许欺负你阿爹!”
她真的没想打阿爹啊,是手不听话。
“阿哇阿哇……阿哇……”急得她都要会说话了。
“你爹爹醉了,别闹你爹。”沈碧玉顺手将一方枕巾扔去她身上。
那方小小的枕巾落到苏岁岁背上,将她压倒。
“啊哇啊哇啊哇!”
一方枕巾,就一方枕巾,把她压得起不来!
苏岁岁张牙舞爪地与枕巾较劲。
沈碧玉拉开苏长槐的衣襟,想让他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