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黄布,只见一檀香木刻的便盆,外面缠着一条大乌龟,乌龟大张着嘴,细软的白纸就卡在乌龟的嘴里。
便盆内铺着蓬松干燥的香木细末末。
康公公宽衣解带,由四个清秀婢女扶着进更衣室,坐上便盆。
一婢女端水,一婢女端帕子,一婢女奉红枣,一婢女奉香茶。
康公公坐在便盆上,一阵稀里哗啦。
年纪大了,肠胃不好。
他往鼻子里塞上两颗红枣,用手纸逗大乌龟。
随侍的四个婢女脸色难看,连大气也不敢出。
康公公一想到今晚的小礼物高兴得翘脚脚。
最好是舒大姑娘,刚好一朵嫩得能掐出水儿的骨朵,为他绽放。
舒二姑娘也行,养个一两年也成,然后为他绽放。
至于舒三姑娘么,实在太小了,得养个十一二年,然后才能为他绽放。
不管来的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总是都是舒大人的孙女儿,舒大人害他和师傅分开,害他不得不离开皇宫,失去富贵和体面,只能在村野里怀念从前的体面日子。
不管来的是哪位姑娘,他都要好好折磨她,舒大人对他们做的,他要报复在他孙女身上。
还要让他孙女喊他爷爷,匍匐在他脚下,一雪当年的耻辱。
若舒大人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噫铲草不除根,出风吹又生哩!”他得意地念叨着,手纸被他狠狠撕成一条一条的。
忽然一个婢女一头栽了下来,被臭晕了。
“放肆!”康公公坐在便盆上又是一阵稀里哗啦。
他擦了擦,起身,怒道:“你娘央我好好调教,将来嫁了人才好伺
候夫君,咱家是这样教你的么?”
“罚你全部吃了!”
净手,擦干,康公公惬意地出去。
闻闻,身上有点儿味儿,正想命婢女备水,洗香了迎接宝贝儿。但想到宝贝儿是舒大人的种,便不洗力量,留着恶心舒大人的魂儿。
“老爷”一群黑衣人伏跪在地。
“噫回来啦!”他的语气慈祥而欢快。
黑衣人们不敢抬头,这时听见婢女的惨叫,更不敢抬头。
“告诉咱,哪一个?”
“回回老爷,两个大的不方便,就就小的那个.”
“小的那个呀”康公公翘着兰指思忖片刻。
罢了罢了,小的就小的,总比一个没有的好。
小点儿就小点儿吧,他见过小的那个,模样比两个大的强,就是太小了。
养个十年八年就是了,就当养只小猫儿小狗儿,然后为自己绽放。
对了别忘了调教那小的叫爷爷,最好找个会叫魂儿的神婆子,把舒大人的魂儿叫来。当着舒大人的魂儿叫他爷爷,气死舒大人的鬼魂。
鬼魂还能死么?他得去问问神婆子。
“人呢?”
黑衣人抖如筛糠,“人人.人被抢回去了”
“什么!”康公公收了笑,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爷有所不知,那家的哑巴特能打,奴才们.不是他的对手呜呜!”
“那家的牛跟座山似的,把奴才兄弟顶天上去了!”
“还要那家的鸭子,翅膀跟铁做的一样呜呜!”
好可怕的一家人呐呜呜!
差点有去无回了!
康公公暴跳如雷:“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全部吃屎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