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教授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根针管。
他将其放在桌上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急着找到生肖猪干什么,但似乎很赶时间,所以咱们做个交易吧。”
这一刻,吴良算是明白这小老头一个人悄悄来自己房间究竟是干什么了。
并不是自己昨天说的话对他产生了什么影响,也不是更上头的领导有什么指示。
仅仅只是他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某些东西而已。
“你让我抽一管血去做研究,我给你说生肖猪的详情。”郭教授更是信誓旦旦地说道:“而且我可以保证,除了我以外,其他知道真相的人根本不是你这個阶段能接触到的。”
“就像你说的,在上头。”
说罢,他还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这个动作就和昨天下午吴良和生肖兔解释,表明官方更高一层领导者其实完全知情的时候做的动作一样。
听完他的话,吴良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只是看了一眼桌子上那闪着寒光的针管,又看了看郭教授那张已经半步入古稀,戴着厚重眼镜片看不清神情的脸。
沉思几秒后,吴良点头了。
这小老头说的在理,自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找到生肖猪。
要是慢慢去接触上层领导并且还获取他们信任得到相关情报的话,已经太晚了。
承阳市那边等不了这么久!
“好!我答应你的交易,但我也有个条件——关于我的研究成果不能让袁艺知晓。”吴良拿起针管说道。
他真挺怕袁艺那个疯婆子知道情况后在承阳市等着自己回去解剖。
得到准确答复后,郭教授笑得脸上那松弛的皮肤将所有皱纹都挤在一起:“没问题。”
噗呲——
细小的针尖扎破吴良的手臂,伴随着一股和寻常人几乎别无二致的鲜红色血液被抽出。
郭教授的表情愈发精彩。
最后心满意足的用几块布料将针管裹起来放回衣兜里,他这才清了清嗓子将事情娓娓道来:
“生肖猪的共生厉鬼可以将自己身上的某种影响转移到他标记的所有对象身上,就像一个诅咒增幅器。”
吴良眉头一挑。
这个能力倒是不能理解。
比如生肖猪标记了十个人,有人对他施加诅咒之类的玩意儿时,他自身就可以完全没事儿,那十个人同时被诅咒。
“但伴随着一次剿灭任务后,他所转移的灵异影响莫名其妙到达了极限,虽然最后任务完成,但他本人的理智却完全被体内的厉鬼取代了。”
“这两年内我们一直在尝试解决共生者被污染的解救方案,但无一例外失败了。”
郭教授的神情有些低落。
作为研究人员,没能将这种情况完全研究透彻将生肖猪的理智找回来,他还是相当自责的。
“但半个月前,他突然变得安静,甚至出现了这两年来首次清晰且平稳的说话记录!”
“不停地重复着——‘他们回来了,会将我们带到流奶与蜜之地’这句话,随后陷入了长达两天的沉睡。”
听到这儿时,吴良眼中精光一闪。
流奶与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