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鱼儿市价,一斤20钱。孙儿诚心悔过,愿以数倍之价上交罚款。”
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在李宽打算烤吃锦鲤之时,便咨询过贴心大秘书武照。擅长经营之道、熟读唐律的女帝宝宝,很快便帮李宽找到了破解之法。
可以不挨揍,罚银子?银子多的是!
李宽认错态度很好,面带悔过之色,特别严肃,说完话后,立马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银元宝,然后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
李渊闻言顿时一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唐律里的规定,武照清楚,李渊更清楚。
李宽说的话没毛病,以银代罚,合乎法度。
虽然合理合法,但就是不合李渊的情,李渊越想越生气!
收到李孝恭的奏折后,李渊第一感觉就认定了,偷鱼这事必定与李宽有关。于是,便立刻派出大太监前去取证。取证是首要,宣旨进宫只是顺带。
大太监取证很顺利,刚到秦王府李宽的小院,便看到了烧烤架,已及烤架上的锦鲤。
李渊知道后,憋足了劲,打算狠狠胖揍李宽一顿。
毕竟那湖里的鱼,特别是那些锦鲤,是李渊最为喜爱的物件之一。
可是如今,竟然让李宽钻了法规的漏洞,逃脱了杖刑。
李渊一肚子火,没了发泄的地方,李渊快爆炸了。
“好!好!好!以银代罪是吧!一条鱼一万两!不!一条鱼10万两!给钱!”
憋气良久的李渊,最后啪地一拍书案,冲着李宽厉声喝道。
“啊?皇爷爷,您那鱼,哪怕是金子做的,也不值这么多钱吧?”
李宽闻言,有些委屈地反驳道。
“那是朕的鱼!朕说它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
李渊再次拍案。
“皇爷爷息怒,息怒。就按您说的价格来!银子是小事,气坏了您的身体,孙儿百死莫赎。”
李宽见李渊真生气了,连忙撩衣跪地,应下了天价鱼价。
“哼!湖里的锦鲤整整少了8条!都算你的!80万两白银!你打算什么时间上交?”
李渊见李宽服软,怒气终于微微消了一点,从吹胡子瞪眼变成了冷哼。
“孙儿!现在就上交!”
李宽的态度极好,李渊话音刚落便开口回应道。
“现在?那可是80万两?你有么?你可知道诓骗朕,是欺君之罪!”
李渊以为李宽在逗自己,顿时目光再次一寒。
“孙儿,不敢欺君。皇爷爷您请看。”
李宽说着,也没等李渊说话,便径自站起身来。然后一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瓶透明白玻璃瓶的高度纯生啤酒。
“你这是什么?是?是琉璃?你拿的可是琉璃瓶?”
李渊本来还想训斥李宽私自站起,可是下一刻,便不由得惊呼出声。
前些年,长安城里那次琉璃拍卖,李渊其实也悄悄派人参加了。但是奈何,内库的银子太少,没有竞争过武士嬳。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琉璃瓶,被武士嬳拍走了。
之后,武士嬳还特意带到宫里,让李渊鉴赏过。琉璃瓶之晶莹,武士嬳之炫耀,李渊都印象深刻。从那以后,李渊就暗自打算,等有朝一日,天下无战事,内库充盈,自己一定也去豪气一把。去拍一件,跟武士嬳一模一样的琉璃瓶。
然而,今天!
一个比武士嬳的好看一千倍、一万倍的琉璃瓶,竟然出现在了李渊的面前。
李渊激动得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