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顾客还好,喜欢结交,顺便就请他一番痛饮。
但是,还有不少顾客,并不喜欢闲聊,只想安安静静的品酒。所以就对他很是厌烦。顺带着对酒坊也产生了很大意见。
为此,金丝楼酒坊都损失了不少顾客。”
伙计的语气里,充满了苦涩。
“……这不是,无赖么!
你们应该直接哄他出去,不让他进酒坊!”
李宽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
酒疯子,酒赖子,最是难缠,更招人烦,应该严肃打击。
“……唉!二公子。您有所不知。赶他走的办法,我们也尝试过。可是他有功名在身,我们不能动粗。
只能在门口拦截。但是,一旦将他拦截在门外。
他便更加变本加厉。
他,他,他竟然就站在酒坊门口不走了,而且还高声嚷嚷。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还当场吟诗作赋,揶揄讽刺金丝楼。
可能,由于他的确有些才华,所以他做的诗赋,经常能吸引来一些文人雅客。
大家听了他作的诗,都交口称赞,然后次数多了,便有人也开始出言指责金丝楼,说金丝楼真是铜臭十足,赚那么多民脂民膏,却容不下一个才高八斗的雅士……
最后,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又放他进了酒坊。又担心他去骚扰别人,于是便每日供应他一坛酒水。
他已经在金丝楼酒坊,白喝仙酿快一年了。
二公子,你说这算什么事呀!”
伙计讲述完毕后,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真是不怕无赖不讲理,就怕无赖有才华。
“这事,你们东家的知道么?”
李宽随口问道。
“小的们,曾禀报过东家。东家说,几斤酒而已,全当,全当喂狗了……”
伙计回话时,瞟了旁边一眼,压低了声音。
“哈哈哈哈,你们东家有格局,有意思。”
李宽在心中也默默地为女帝宝宝武照,点了个大大的赞。
武家以皇商出身,背靠大唐皇帝陛下,一般人是不敢来闹事的。若是谁真的不长眼,来寻兹生事,一天之内,武照,足可以让闹事者,消失得尸骨无存。
可是,目前这位,竟然一年多了,还活蹦乱跳的。
可见,武照必然也是觉他不凡。
真当狗喂了。
究竟是何人呢?竟然能让女帝宝宝,起了惜才之意。
大唐历史上,有哪位大才。是穷逼出身,还酷爱喝酒,还无赖狂妄呢?
李宽一时间,倒还真没想起来。
于是,李宽更觉好奇。当下便吩咐伙计道,
“酒坊是酒坊的事。火锅店,是火锅店的规矩。
二者不可混淆。
既然,事先已经声明,无论任何人,中签即可试吃。那么,即使来者是无赖,是疯子,也不可拦截。
让他进去吃火锅吧!
不过,
可以给他上最辣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