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月家穷的就只有那三个鸡苗,其他的牲畜是没有的,她也不会养,所以一脸懵。
马婶子让大云去给她拿了条板凳,坐下以后就开始唠。
“就这几天的事情,咱们村还有附近村落,家里的牲口陆续都病啦!二狗家拉车的牛今天都趴下了,急的二狗直打转呢!”
“我家男人都在外面,养的少,我就两只鸡,今早也打焉了,都说那黄平村有个厉害的道士,他画的符篆特别灵,画的就是牲畜神,叫什么吉雅,请的人特别多,但是得要不少钱呢,我准备去看个热闹。”
林江月细细想来,一般村落附近的牲畜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传染病。
“那他们黄平县如何?”林江月问。
“黄平县的鸡鸭鹅牛猪马都健康精神着呢!都是有那位道长的庇护!”
马婶子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林江月。
“江月,你到底会不会画吉雅?”
林江月摇摇头,“求六畜生旺的符篆我自然是会画的,至于这个吉雅,我不是很清楚。”
“得了,那我白说,我走了,一会见不上道长了!”
马婶子拍拍衣裙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人刚到门口,她又退了回来。
“江月,江月,你婆婆又来找你了!”
马婶子挤眉弄眼,林江月却是临危不惧。
只见婆婆领着一个老道,身后还跟着村里一众人等。
进了门之后,婆婆指着林江月问老道。
“张道长,你看看是不是她?”
道长先是盯着林江月看了一秒然后又掐算了一番。
“没错!没错!灾星就是她!”
林江月用脚指头想就知道,这婆婆又来找事了,但是这次的阵仗这么大,是要诬陷她是灾星了?
“她,先克死父母,再克死丈夫,就连这村里的牲畜都要被她克死啊!”
婆婆一脸慌张,指着自己的脸问,“那我呢,道长,我没事吧?”
道长打量了一下她的脸,“无须担心,你命硬,死不了。”
村民们一听,事关自己家的牲畜,那可就不得了,他们纷纷叫嚷着就是林江月害的,非要林江月赔偿给个说法。
“林江月,你别装了,大石村谁不知道你有钱,吃的是米和肉,家具也换的新,只可惜我家就那一头小猪仔,是一年的指望,如今也快断了气!”
“就是,林江月,道长都说了。”
林江月不理会村民们的叽叽喳喳,自然一派淡定的神色,“敢问道长名号,师从何处?”
张道士一拱手,“在下张明,玄明子,师从青牛山,如今在黄平县修行,听闻村落间牲畜不宁,掐指一算,乃是有灾星作祟,才找来了。”
林江月听到青牛山这三个字,眼神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张道长说我指灾星,小女子我也略懂此道,可我怎么算,我都是福星!”
“你会算命?”张道长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江月,一个娇娇弱弱的乡村妇人,她会算?怕不是逞口舌之快!
“我会。”林江月非常笃定,“而且,比你厉害,依我说,你就是半桶水叮当响,哦不,半桶都没有,只有一滴水。”
张道长仰天长笑,没想到这个小娘子居然还送上门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好好!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谁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