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刘氏抽出手绢,掩面哭泣,声声抽泣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若是平时,安家主也就心软了,毕竟是年少最欢喜的女子。
可他现在心情烦闷,发现安刘氏的眼泪是如此廉价。
动不动就掉,就哭。
他暴躁地一拳打在墙壁上,怒声喝道:“你们就那么容不下阿瑜,看不得我坐上家主之位?”
安刘氏吓得一个激灵,止住了哭泣的动静。
安冬源那肯就这样不了了之,“父亲!”
他大喊着,试图唤回安家主的理智,“我不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吗?”
安冬瑜没来之前,他才是安家主最疼爱,最为重要的儿子。
可自从安冬瑜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曾经和睦地父亲母亲,如今变得像陌生人一般。
“父亲,我真的没事,你莫要责怪母亲。是我不好,我只想见见姨娘一面,才会被母亲认为要背叛安家。”
安冬瑜紧靠在白饶肩膀,强忍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最后抱着白饶嚎啕大哭。
白饶则细心地拍抚她的后背,“阿瑜,想不到你家里是这样的,见一下亲生母亲都不得。”
她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安冬源这下也不管不顾,拿出母蛊狠狠戳动。
这次他使用的是特制的银针,一戳下去,安冬瑜像是变性了一般。
忽的站起,眼神空洞的望向安冬源。
安冬源得意地扬起手中的母蛊,“父亲,我要证明给你看,安冬瑜真的有异心!”
安家主看着他手中的母蛊,意外地不是安静看证明,而是一把掐住安刘氏的脖颈。
安刘氏透不过气,脸都憋红了,求生欲使她拍打着安家主的手掌。
“我说过,母蛊不可交到他人手中!”
安冬源被暴怒地安家主吓到,赶忙去掰下他的手臂,“父亲,快放手!娘她要窒息而亡了!”
安家主看着即将晕过去的安刘氏,理智回笼,惊慌松手,“娘子,你怎么了!对不起,我该死!”
见安家主放手,安冬源这才放心的继续使用母蛊,问话安冬瑜,“说,你昨晚到祠堂干嘛!”
安冬瑜双眼无神,慢悠悠地回答道:“我……我过来找母蛊。”
白饶将传送符捏在手中,情况不妙就立即撤退。
她对安冬瑜可没完全的信任,若不是有传送符在,她定不会冒险进入安家祠堂。
“媳妇,嘿嘿,那是我的媳妇。”不远处捆绑地老头突然醒过来,对着安冬瑜叫唤着,“啊啊,媳妇她昨晚过来找我啦!”
疯老头的声音似乎刺激到安冬瑜,她的意识在那一刻回来。
只是表面上依旧是装作被控制的样子。
“你找母蛊为何?”安家主冷静下来,发红地双眼紧盯着安冬瑜。
安冬瑜还是迷迷糊糊地模样,“我……我不知道,母蛊在呼唤我过来。”
听到这,安家主的手攥紧,使出两道掌力,将白饶与安冬瑜拍晕。
“母蛊给我。”
安冬源也不敢拒绝,就连要留着白饶有用,也不敢说,麻溜地将母蛊递给安家主。
“给,父亲。”
他还是第一次眼神如此可怕的父亲,忤逆的心,霎时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