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夏轻安还是受不住脑海里那道声音一下一下的蛊惑,踉踉跄跄地冲向那具尸体。
刚死去不久的女人,尸体还留有余温。
夏轻安趴在她身上,猛地咬破她的脖子。带着腥味的液体流出,她像是沙漠中的旅者,失水严重后见到无比渴望的水源,拼命的允吸着那少得可怜的滋润。
先前觉得腥臭的血液,此时夏轻安感觉无比腥甜,流入口腔时,得到很大的满足感。
那女人过于干瘦,实际也没剩多少血液。允吸好一会儿,就再也吸不出一滴血,夏轻安才不舍地松开嘴唇。
夏轻安舔舐着嘴角,回味方才的美味。
女人在这时化为白骨,夏轻安坐上了女人的位置,成为新的替代品。
本来她是不知这里一切的,一直处于蒙在鼓里的情况,还以为又是安家的仇家将她掳走。
直到某天,安冬源到这里取寄存于她腹部的小虫子,她才知晓。
原来一切不过是安冬源的局。
他从进入剑羽宗开始,就盯上夏轻安。而那些避开她的弟子,都是安冬源在背地里散播谣言,说接近她会被父亲针对。
父亲本就严格,他们更害怕父亲的针对了。
得知真相的夏轻安难以置信,质问安冬源,她算什么,四年下来,一点欢喜也没有过吗?
他说:“轻安啊轻安,你真是傻的可怜,若不是父亲找不到合适的母蛊载体前不允许我乱来。你以为,我会看上你?”
“虽然你确实有几分姿色,可天底下美人那么多,你凭什么单独扣住我一人。”
夏轻安愤怒,想冲过去打安冬源,可离开两米远时,又被后背的丝线拉回。
她的人生,禁锢在了这小小的两米。
最好,只能不甘地咬破嘴唇,掺杂着失望、难受、痛苦地眼神紧紧盯着安冬源。
想看看能不能在他眼里发现一点愧疚。
可安冬源是无心的,哪里会有愧疚之意,有的只是恢复自由的狂热。
是的,他将夏轻安骗来当母蛊的载体,安家主就不会再管他的行为,怎么不是自由?
“其实以前我倒也不是非得追求双修,可那天我发现真是不错的滋味,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那一夜,也是安冬源初尝双修。只一次他就疯狂痴迷,迷恋上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夏轻安撇过脸,避开安冬源的接触。
安冬源倒也不在乎,夏轻安失去往日的精气与美貌,他是看不上的。
毫不留情的在她手腕割开一道口子,将沿着血管钻出来的蛊虫抓住后,头也不回离去。
夏轻安瘫痪在地,捂着嘴无声欲哭,眼神开始涣散、空洞。
就这样,关押两年的她失去理智,成为嗜血的疯子。
每日靠着那个黑衣妇女送过来的一碗血,吊着这条残破的命。
那妇女本来还害怕夏轻安,可后来发现夏轻安像是木头一般,每天都是静静靠坐在墙壁。
双目无神地看着潮湿的地面,即便妇女在她眼前挥手也没反应。
妇女这才安心,每次来都要吐槽,她说:“要不是安家这母蛊他人不能得知,且男子和有修为的女性不能碰,我才不愿意来这破地方伺候你这废物!”
每次吐槽要打几下夏轻安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