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谢过师兄啦。”
白饶朝着管事微微一笑,随后离开执务阁。
管事的套近乎她也不意外,无外乎是人情世故那点破事。之前疏离不过是因为白饶是杂役弟子,且还得罪了安冬梅。
不过管事要是知道白饶与闲云宗一起,把安家得罪完,应当不会想着套近乎啦,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在他们那些没有势力的外门弟子眼里,即便安家没落,不如从前,那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从执务阁回到闲云宗时,天色已渐晚,进门就放在方修然趴在石桌睡着。
让他看家,真是最错误的决定。
白饶蹑手蹑手地走到方修然的后背,然后双掌啪的一下,拍在他背上。
方修然吓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脑袋左右查看,是谁在打扰他睡觉,余眼瞧见白饶的衣角,这才松一口气。
“小师妹,你学坏了。”
他那乖巧,笑起来甜美无比的小师妹不翼而飞。
“怪我咯,你偷懒。”
“我那是太无聊啦。”
方修然张开双臂,伸个懒腰,缓解一下趴着的疲惫感。
白饶在他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一杯冷却的白开水。咕嘟咕嘟大喝几口,才满足放下茶杯。
“对了,二师兄,宗门大比你去吗?”
“宗门大比?”
方修然挠头想想,好像近期还真有这玩意,“今年应该不去吧。”
“为什么啊。”
回想也是,好像书中没有描写过闲云宗参加大比的事。
“往年都是我们倒数第一,而且大师兄伤势得不到缓解,估计就不会去。”
“幻蝶草不是已经有了嘛。”
他们火急火燎的就是为了拿幻蝶草救命,白饶才连续两天不眠不休地催熟。
“唉。”方修然无奈叹气,将手枕在脑后后仰,看向天际的晚霞。
傍晚时分的晚霞总是像是一段彩锦,披在了天边,温和的余光映射在大地。
“救急不救根,大师兄这是老毛病了。”
夜翎的伤势是自小就带着的,这些年都是靠着方老炼制高阶丹药,吊着一条命。
“很严重?”
白饶印象中只有方修然后期出现时的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关于闲云宗其他弟子的死法。
提起夜翎的伤势,方修然眼眸带上了几分伤感。
“很严重吧,师傅没精确说过,但我们也能感觉出来。”
以往的大师兄精神气还好,现在除了瞌睡就是瞌睡。
大师兄没日没夜的修炼,就是期望突破更高的修为,那病根或许可以根除。
只是现在,他想修炼也不行了,天道终究是要来收这条强行留下的命。
白饶垂下眼睑,也被方修然感染上几分伤感之意。
暗淡下来的天际,一些夜晚活动的小虫子开始出来鸣叫。
她想救下夜翎。
不为别的,只为她也是闲云宗的师妹,且不说相处下来,他们都是不错的。
“可以陪我一起进去看看大师兄吗?”
夜翎之前在魔渊森林救下她时,怎么看都不像是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