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卉就要摆脱那个女人了，去投靠她的亲亲好嫡母。

开始还只是砸东西骂人，后来就把气全出在小灵卉身上，甚至掐她、用针扎她。

苏瑞雪也越发不喜她，骂她是小讨债鬼，骂她是小贱人急着投胎。

恍恍惚惚中，小灵卉九个月大的时候，渣爹杜至谦回来了。

这好，她知道事情不会持续太久，杜至谦快要回来了。

轻灵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她若不是自己，那幼年那个自己又是谁？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又是谁？

梦里的情节继续进行着，轻灵亲眼看着小灵卉被王嬷和奶娘百般呵护。

没事，高兴一天是一天。

果然杜至谦和现实中一样，如期回来了。

灵卉是真正的小孩，不懂得讨好她顺从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被打之后越发哭的厉害，也越发抗拒害怕这个亲娘。

轻灵眼看着渣爹果真把她们都带回去了，心里十分替娘亲着急。

叶婉云依旧对小小的灵卉十分怜惜疼爱，至于苏瑞雪，让林妈带下去安排住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抗拒。

因为别人劝了几句，她一气之下就把王嬷雇的两个人全部赶走，还把奶娘也赶走了。

再加上杜至谦已经超过半年没有音讯，又没了王嬷这个世仆联络，苏瑞雪又恐慌又愤恨。

她虽然弄不清怎么回事，却知道她们俩不是同一个人。

她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只能照着孩子的天性去行事，却让事情完全被改变了。

小灵卉的表现完全就是这么大的孩子面对陌生人时正常的表现：抗拒、躲避和哭泣。

叶婉云或许心里有些波动，却显然没有多想，用心地安排丈夫带回来的人。

要不是梦里动不得说不得，她都想哄哄这个可怜的孩子，也越发觉得苏瑞雪可憎又可厌。

生怕不肯留她，十分规矩恭敬，处处小意讨好。

轻灵十分惊惧不解，怎么自从渣爹回来，这情节完全就偏了？

苏瑞雪不是打发了吗？怎么会被允许带回家去？

一如以前一样，觉得自己多年没有生养，丈夫却没有纳妾，只是养了一个身份低贱的外室，已经对她极好了。

王嬷嬷每天都要抱着她絮絮叨叨地说好多话，自己那时完全记住了，估计这个灵卉根本就没听懂过。

苏瑞雪尚不知她回来也是被抛弃的命运，对叶婉云这个正室还心存着敬畏。

经常把年幼的灵卉骂的哇哇大哭，有一次气极了还打她的屁股和脸。

事情和自己经历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小灵卉是个真正的小孩，不懂得讨好苏瑞雪，不懂得保护自己，才越发可怜。

轻灵糊里糊涂地看着这一切，明明什么都不对劲，却弄不清原委，仿佛在看一个电视剧的另一个版本。

她看到叶婉云正在和小兰姐姐一起翻首饰盒，一边念叨着：

“你说我送灵儿什么见面礼好？这只粉色的玉佩怎么样？

不行不行，这只太精细了，万一她调皮磕破了划伤自己怎么办？

这串珊瑚珠子怎么样？红艳艳的，倒也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