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兴儿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庄子上做事,家中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妹妹,老子娘心疼得紧。见大儿子成器叫府里圈着得用,便一门心思在家送姑娘读书,谋划着将来再得个礼仪俱全的丫鬟,送到主子身边去用。
一家子如此往府里使力,这个时候用他最合适。
锦衣卫的监牢不同于大理寺或别的地方,陡直的石壁上插着火把,寥寥升腾的黑烟将砖砌的房顶熏得焦黑,火光一闪一闪的跳动,照得赖尚荣在墙角瑟瑟发抖。
一开始他还喊自己是朝廷的官,谁敢这么大胆无理,估摸着是官位太小,压根儿没人搭理他。
于是换成了,我是一等荣国公贾政老爷门下的官吏,你们快快放我出去云云。
不说贾家则矣,一说贾家,倒叫人传进了赵全的耳朵里。好嘛,那日若不是北静王请旨及时,他的事儿早就办成了,哪至于如今还要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上耗费心里。
果不其然,赖尚荣招来了一顿收拾。
如他所言,赖尚荣大大小小是个朝廷的官,那等血腥暴力的手段自然是不适合用了。
于是换成浅薄如丝的利刃从皮下穿过,再将一丝麻线嵌进去,不过渗出两滴油珠子,一宿过去,更是连痕迹也看不出,足可见刀工之利索。
再配合上诸如凌迟三千六百刀,也可保人不断气之类的恐吓之语,皮下埋植的麻线丝里浸了烟油,轻轻一捻便可叫人生出如坠虫窟的痛痒。
连绵不断,对心理防线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拷打方式,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连半个时辰都没撑住,便搜肠刮肚的供出了家中如何利用职务在贾府搜刮,如何掩人耳目将东西运出来……
说及此处,不由得辩解道,那尊翡翠盆子料子虽好,却是个残件儿,他当真不知道是御赐之物啊,这是陷害!
正当衙役心中数到五百下,打算收手时,赖尚荣又哭嚎着大喊:“李嬷嬷!是李嬷嬷!那天在路上遇上李嬷嬷了!”
对不住,要买的东西太多,凑单抢包算价格已经疯了,导致这两天更新量上不来,本月会补上的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