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陆还好,冷眼旁观做得愈发顺手了。
李嬷嬷却是气得面红耳赤,老妇人的无理取闹没多少人扛得住,一张嘴劈里啪啦的将他在胡同里包外室的破事儿都抖落出来了。
还没等赵陆躲开,几个黑衣长刀的下首便狠骂一声,五指一合,拎小鸡似的将二人噗通一声扔在台阶之下。赖尚荣脖子涨得老粗,却满脸顾忌,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十分滑稽。
一番对比下来,赵陆不哭不闹的样子竟叫几人生了好感。赵全在门后握着一佩玉站了片刻,倏尔勾唇一笑,走出来道:“小赵大夫真是嘴不饶人。”
“不敢当。”赵陆垂首,干干脆脆道:“大人要问什么,草民自当知无不言,只这位……赖大人所言,小女不敢苟同。”
从草民变成小女,赵陆自觉这‘害怕’的情绪拿捏得十分到位。有道是疑罪从无,这种满京城都等着看下场的案子,没有切实的证据是很难结案的。
赵全饶有兴致的样子,叫人搬了椅子到堂前。只言片语之间,赵陆隐约猜到他们府衙里可能是在清点什么东西,毕竟大领导禅位,二领导登基前夕,总要把旧账清好了才方便交接。
但如今,连赵全这样颇有地位的堂官被拦在外面,也许里面的人跟他交情不好?
自顾脑补着内部党争,一张钤了内务府印章的画轴在她面前打开,无比眼熟的荷盆景映入眼帘,赵陆淡定自若,对赵全道:“大人这是何意?”
“认识吗?”赵全没有多言,微微一笑,看了赵陆一眼,又问:“提供此物线索者,有赏。”
赏啥她也不敢把空间里的拿出来。
赵陆心里忍不住大骂,这些当官的屁话怎么这么多,半天还不切入正题,到底太极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于是眉头一凛,道,“眼熟,昔日荣国府的正房就供着这么一尊摆件。”
她泄气了,她不敢咄咄逼人的追问,自觉能这么不卑不亢的站在这里,就已经与当初那个小丫鬟有天壤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