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在给孙子喂米糊的王梅花没料到这孙女不仅嘲讽她,甚至拿了个大喇叭,声音大到街坊邻居都能听见。
“我?我咋啦?奶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不是你们谢家人啦~我跟我妈户口呢,可跟你没啥关系。”
“你个小畜——”王梅花“生”字还没说出来,就遭到了谢蒹葭的喇叭音浪攻击。
“我知道我知道,奶你是个畜生嘛,老畜生生了小畜生,小畜生骗了老畜生的钱,老畜生现在给小畜生带孩子,懂懂懂,我都懂!”
“啊!”听着谢蒹葭骂自己畜生,王梅花忍不了了,将手中盛着米糊的碗摔到了地方,站起来拿起立在墙边的笤帚就想冲过大铁门来打谢蒹葭。
大铁门才不畏惧破扫帚。
谢蒹葭笑得更开心了,语调里带着惋惜,“唉,我给忘了,不应该叫你奶,我应该叫你王梅花!总觉得梅花两个字套在你身上侮辱了梅花,这样吧,我以后叫你没钱花,你看看,是不是很适合?”
钱都被谢大海弄没了,可不就是“没钱花”
王梅花气的发疯,拿着扫帚打在大铁门上“哐哐”作响。
“你这个崽种东西,小野鸡崽子,风骚娘们生的娼妓娃,生孩子没#¥%……%#@......”
王梅花气急败坏,用着最肮脏词汇辱骂着谢蒹葭母女俩。
这哪能忍?
周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围观的街坊邻居,谢蒹葭直接将喇叭声音开到最大,播放着里头的录音。
“王梅花!你老公是个强奸犯,被人报复死无全尸,你儿子是个没有用的铁废物,被人骗钱性无能,你儿媳吴雪喜欢搞婚外情破鞋一只,早就在外找新欢让你家接盘,你自己就是一坨狗屎......王梅花!你老公是个强奸犯,被人报复死......”
熟悉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
循环往复。
王梅花发出接近极限的嗓音,依旧盖不过喇叭开到最大的声。
谢蒹葭搬了个高凳子,示意母亲扶着自己,她将喇叭挂在正对着谢家的墙头,全方位骚扰着王梅花的神经。
挂好后拍了拍手,“没钱花同志,你好好听啊,我这是为了让你加深印象,千万别忘记你谢家人造的孽,以后你没了,我就把这个喇叭放到你的坟前,让你在地底下都能记得你的丈夫儿子儿媳做过的事!”
说完朝着周春燕和董奶奶眨了眨眼,将板凳搬回屋内,关上了屋子的门,这门上次董峰回来的时候找人重新装过,隔音好的不得了,门一关,噪音全部抛之脑后。
董奶奶满脸疑惑,“葭葭,这不是巧秀那孩子的声音吗?怎么还录了音?”
谢蒹葭坐在饭桌前,给自己到了一小杯水,刚刚阴阳怪气了王梅花两句,嘴巴有点干。
“暑假那会儿,有一次我不是跟着巧秀姐姐来看您吗?她发现了这个大喇叭,之前我让她帮忙去吴家演过一场戏,她觉得不过瘾,索性拿着这个喇叭重新模拟了一边。”
喝了一点水后,嗓子果然好了不少,“不过第一次她只骂了吴雪,这次把他们仨一起骂,我就听过一次,再怎么说也是我血缘上的奶奶跟爸爸,没听第二次,后来就忘记了,刚刚听到王梅花在那污言秽语我才想起了之前巧秀姐姐录的音。”
正巧派上了用场。
周春燕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谢蒹葭的小脑袋,没支持,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