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不少人,终于找到了左梁当年住过的老房子。
的确如姚翠说的那样,左家穷的一目了然。
大门是两块不规则的大木板遮挡着,得配合着人力手动开关,进屋子后土瓦房的顶部缺了几块,走进去正厅一贫如洗,光秃秃什么都没有,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听同村的大爷说,左父一家人已经搬走十几年。
究其原因是当年左梁这个上门婿新婚夜打晕新娘子逃走,第二天卖卤水的汉子带着十几个精壮男人上门要人,左家人不知道左梁逃到了哪里,后妈猜测他去找了那位女同学,可姚翠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姓名和地址,后妈压根不知道任何周家相关信息。
卤水老汉蛮横不讲理,他瞧着左家老大不见了,便想着让老二顶上,反正钱左家已经收了,老大老二只差两岁,差别不大。
后妈哭天抢地不同意,说要他们家还钱,钱在左父那里,对他来说家里人少一个人其他几个就能多吃点,那几年地里庄稼收成不好,本来有个大儿子能帮着干活赚钱补贴家用,可大儿子跑了,二儿子被妻子宠的不成样子只让他埋头学习,农活从未干过,养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模样。
那么多口人都要吃饭,他顶着所有压力,默许了卤水老汉带走老二的行为。
后妈拼了命上卤水老汉家要人,次次被撵走,自己折进去了一条胳膊,直到卤水老汉在一个夜里举家搬走,她才被迫消停下来。
再往后,左父照旧下地干活,后妈在家带剩下的两儿一女,家里少了两个吃饭的汉子,压力也减小了很多,日子平稳地过了几年,后妈总是心神不宁半夜喊着儿子,左父思索再三,把田租出去,拖着一家老小去城里谋生。
......
“这里也太干净了吧,啥也没有,土匪来扫荡过?”叶勇诧异道。
谢蒹葭也觉得奇怪,就算当年左父带着一家子搬到市里,也不会搬的这么干净吧?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一个都没见着。
就连厨房的灶台两人都看过了,只有一点残留的潮湿灰垢。
谢蒹葭将手从口袋里伸出来,蹭了蹭灶台上的灰。
有些厚,但不像是积攒了十几年,顶多只有一年。
难不成这房子几年来一直有人居住?
想到这儿,谢蒹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葭姐,你抖什么?冷?”叶勇疑惑。
谢蒹葭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叶勇以为她有什么要紧话对自己说,微微弯腰将脑袋凑过去。
“我跟你说,这屋子......有鬼!”
“啊——”
一只冰凉的手从叶勇脖子塞了进去,吓得他一蹦三尺高,差点魂飞魄散。
“哈哈哈哈!”谢蒹葭笑得直不起腰,“不逗你了,这房子之前肯定有人来过,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弄走了,我打个电话问问黄伯伯给我的人手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叶勇气的牙痒痒,叉着腰嘴里骂骂咧咧。
“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小,还是个女孩子的份上,我一定把你揪住倒立起来挂在墙上揍!”
谢蒹葭神情无奈地摊开双手道:“不好意思啊,我学了半年的防身术,你还真的不一定打得过我。”
叶勇咬牙切齿地朝着空气挥了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