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弯了弯嘴角,极力压抑着开心的情绪。
“对了,你上午在这边办什么事呢?蒋美霞那边有人盯着吗?”
“和朋友见了个面,蒋美霞那边有人盯着,你放心。”
朋友?他这几年没回国,回国后天天往她家跑,还有时间交朋友?算了,这是人家的私事,她管不着。
“成,我这边弄到了蒋美霞的两个号码,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说着拿出手机,将两个号码发送到楚帆手机上。
“姐姐,你这几年在临海市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谢蒹葭抬头看向他。
楚帆正在思考该如何措辞,谢蒹葭却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发现我被人跟踪?”
“你知道?”
谢蒹葭“嗯”了一声。
“这事说来也奇怪,两年前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在医院的时候没有,但每次出门看话剧或者周末出门,身后就有人跟着我,但两年过去了,没有出任何事情,也就随那人去了。”
开始怀疑过是不是夏沣,后来赵青柏说夏沣去外省听说找人去了,不在临海;又怀疑是不是左梁的竞争对手,可店也安安稳稳开了两年,没出过任何岔子;她甚至都怀疑过是不是远在云鹭市的叶学超派人过来保护自己,打电话过去对方说没有。
渐渐地,也习惯了,反正人家又没害她,她的行踪又不是重大机密,爱跟着就跟着呗。
“这人有点本事,我试着抓几次都没抓到,对方察觉到有人在抓他,消失了。”
“消失了?”
“对。”
谢蒹葭想了想,“下次如果我再发现,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人引出来。”
有些困难,因为对方从来不会跟着她去人多的地方,包括医院,包括学校,可这么放任不管,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
“如果暂时没有发生异常情况的话,不急。”
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跟踪,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两人无从得知。
“沈栀子那边查到些东西。”
沈栀子这些年基本上每到一个城市待上几年就得换地方,每次独自带着儿子和行李搬家都非常狼狈,随着搬家次数越来越多,她开始学着不置办家具,每次都给儿子找寄宿学校,自己则找包吃包住的工作,住在员工宿舍,离开的时候也方便。
找沈栀子麻烦的人,有一部分是蒋美霞派去的,还有一拨人,没查出来,但明显不是赵老爷子。
仔细想想,如果是赵老爷子出手调查,肯定会查到沈栀子给赵少丰生了个儿子,就算赵老爷子对沈栀子有意见,可看在孙子的份上,定会把沈朝南接回家,而不是让赵家的血脉在外头受苦。
蒋美霞对付人的手段简单粗暴,完全奔着搅乱沈栀子正常生活的方向去,不过奇怪的是,她对付的人只有沈栀子一个,似乎不知道沈朝南的存在,楚帆怀疑蒋美霞和另一拨人认识,对方故意向女人隐瞒了沈朝南的事。
为什么这么做,无从得知。
“还有一拨人?”
谢蒹葭脑子飞速运转,搞不好杀赵少丰的,正是另一拨人。
那对方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弄死赵少丰,还是为了蒋美霞出气呢?
“我已经安排人在调查蒋美霞了,这个女人......不简单。”
说实话,单凭谢蒹葭对蒋美霞的印象,她觉得这个女人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平日里不是逛街消费就是和一群太太们打麻将,对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话里话外充满优越感,喜欢炫耀嘚瑟,瞧不起除了临海几个世家之外的所有人。
难以将她和“不简单”三个字挂钩。
但楚帆这么说,一定是调查到了一些浮夸表象之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