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蒹葭“嗯”了一声。
赵家最近都在忙活赵少丰葬礼的事,赵老太太第二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进了医院。
至于夏家......好像没什么动静。
“他们俩这事,除了蒋昆这黑心肝又胆大包天的家伙,谁敢对他们动手?”
赵家和夏家是世交,赵家现任当家人赵少成和夏家家主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一下子弄死两个,蒋昆过于膨胀了。
贺濯也看不明白,赵家如今的情况有什么下手的必要?赵老爷子自长子去世后留下病根,随着越来越年迈,能活几年都未可知,单凭半路从话剧演员转行成为商人的赵少成,压根掀不起太大风浪,下一代的赵青柏,也不是个接管家族大权的料子,更别提在外漂泊的赵少丰,用烂泥扶不上墙来形容也不为过。
夏家的情况比赵家好些,这些年积极跟紧上层领导的步伐,家中子弟甚少从商,和蒋家基本上无过多往来,蒋昆把夏沣弄死的原因暂时不明。
“听说他们俩这段时间在调查蒋昆?”
谢蒹葭端碗的手一顿,低声“嗯”了一声。
“我曾经和夏沣交谈过,就在赵三叔被人当街用刀子刺伤进医院之前,他和我说他在调查蒋昆的过程中,发现了赵三叔的人,而且人全部给蒋昆解决了,所以赵三叔进医院是蒋昆的手笔,医院放火,应该也是想要斩草除根。”
“您说夏沣会不会是被牵连的?”谢蒹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夏家小子还跟你说过什么?”贺濯问道。
“还说过,赵家老大一家四口的性命,和蒋昆有关,他提起蒋昆时神情非常厌恶。”
提起赵家四条人命,贺濯带笑的表情滞了滞,微微叹了口气。
“少炎夫妻俩......可惜啊。”
如果赵少炎还在,赵家绝对不是如今这光景,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蒋昆惯会演戏,见到人永远都是一副谦虚有礼模样,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将人吞噬殆尽,当年被他这副模样骗了的何止是赵老头和少炎,我们都被骗了......”
贺濯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悔恨。
“少炎当初是真心把他当亲大哥对待,他却狠下杀手,先将少炎一家人骗到国外,再雇人害死他们,事后少炎的葬礼上,他哭的比谁都伤心,如果不是我们后来背地里调查出一点苗头,还真的被他骗了过去,少炎去世几年后,他才逐渐懒得掩饰,对我们这群临海本地的大家族也没了当初的尊重。”
听着老头子的语气,谢蒹葭对于尚未谋面的蒋昆有了进一步认识,原来还是个精于演戏的小人。
“丫头啊,你也别太担心,这事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担心的,你就趁着高三暑假,到处玩玩逛逛。”
贺濯收敛悲愤的情绪,朝着谢蒹葭露出作为长辈的和蔼笑容。
语毕看向身边的楚帆,指了指接着道:“这小子闲得很,让他陪着你,他什么都会,可劲儿使唤。”
谢蒹葭目光转向楚帆,后者对她露出一个腼腆笑容。
“舅姥爷,您不是说把楚帆送国外去接近蒋昆和汪珺茹的儿子吗?那他现在回国了,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他上个月回国了,比小帆还早几天,不用担心。”贺濯摇头。
“这个男生,他......是好人吗?”
谢蒹葭看向楚帆问道。
“头脑简单,狂傲自大。”楚帆回以八字评价。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