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5章 号角与警钟国王查理八世在1494年11月17日这一天经圣弗雷利阿诺门进入佛罗伦萨。
他穿着镀金的铠甲和金线缝制的斗篷,头戴王冠,像个得胜的英雄一样。按照当时军队统领进入被攻占城市的方式,他手中还握着长矛,横在身侧。4名骑士为他举着豪华的顶棚,他的左右各有一位将军,身后则跟随着100多名衣着华丽的皇家保镖;再后面是200多名步行的骑士;骑士后面则是拿着钢戟的瑞士护卫和穿“着用繁复羽毛装饰的铠甲的官员们。另有5000名加斯科涅步兵和5000名瑞士步兵步行前进,他们后面是3000名穿着刻铠甲和刺绣斗篷,举着用金线刺绣的天鹅绒旗帜的骑兵。骑兵后面还有4000名布列塔尼弓箭手和2000名石弩手。最后是各种武器和大炮,由骏马而不是牛或骡子拉着前进,这可是佛罗伦萨人从来没见过的景象。
胸甲骑兵的形象有些凶恶吓人,他们胯下战马的耳朵和尾巴都被剪得很短,看着像怪物一样。后面的弓箭手都来自苏格兰或其他北欧国家,个子高得出奇,与其说是人,不如说他们更像野兽。
乔治安娜在门廊的阴影中打量着罗尔邦侯爵送给她的礼物,那是个雕刻地如同鹰一样的骨笛。
一阵风吹入笛中,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即像是丝丝声,又像是某种呜咽。聆听着这个声音,仿佛她置身并非美丽的意大利庄园,而是西伯利亚森林里简陋的帐篷营地。
“您的早餐酒。”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说,将一杯葡萄酒放在了乔治安娜手边的小桌上。
“谢谢。”她对着莱斯特兰奇笑着说,将骨笛放在了一旁。
“这是您找到的?”莱斯特兰奇看着那个骨笛问。
“不,算是礼物。”乔治安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那仿佛是一种白兰地,
“这个礼物很危险,我想您能感觉到。”莱斯特兰奇说。
“当然我能感觉到。”乔治安娜看着莱斯特兰奇笑着说“甚至连送礼物的人也感觉到了,他是个麻瓜。”
拉巴斯坦讽刺地笑着,好像不认同乔治安娜的某些观点。
“坐下陪我聊聊吧,其他人怎么样?”乔治安娜问。
“您是问酒还是问的别的?”拉巴斯坦问。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乔治安娜说。
“不算糟糕。”拉巴斯坦将酒放在了桌上“却也不够好。”
她无声地叹口气。
母亲总是竭力阻止儿子们踏进坟墓,但他们总是往里走。
自由是危险的事物,但人人都渴望它的滋味。
她现在还是没有弄懂格林德沃“水烟”的原理,或许弄明白了也没有多少用。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不论是伏地魔、斯内普还是波拿巴,以及别的什么不信命的人。
哈利想要改变西里斯的命运,用了时间转换器,最终西里斯还是死了。
当然,哈利恐怕无法接受“这是命运的安排”这类的话,因为杀死西里斯的是贝拉特里克斯。
西里斯也在阿兹卡班囚禁过,他却不是因为和贝拉一样向“主人”表达忠诚。
西里斯以为自己杀了虫尾巴,这样一来他就完成了复仇。
复仇的滋味是如此甘美,但短暂的愉悦后是什么呢?
西里斯心甘情愿地在阿兹卡班呆了12年,受尽折磨,一直到在报纸上再次看到虫尾巴——变成老鼠的虫尾巴。
“我能不能问,您为什么要做这些?”拉巴斯坦问。
“麻瓜有时会找到这类危险又‘有趣’的东西。”乔治安娜看着桌上的骨笛说“对他们来说太危险……而对我们来说又有用处。”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拉巴斯坦说。
她并没有问拉巴斯坦他想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