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孙刘交战
曹军勇冠三军、气盖万夫的大将典韦被阵斩于万众之中,顿时使得江东军队气势大振!
列阵后方的数千江东铁骑立即兴奋的振臂欢呼,整齐的呼和之声山川为之震动。
这一幕瞬间使得曹军军心动摇,人怀震怖。
他们本就士气低落,如今大将被斩,军心彻底为之动摇。
三军的士气都是一连串的胜利打出来的,曹军最近一直在遭遇败绩,士气早已从最初的高涨如虹变得人人低落。
能聚集在这里死守,都只是因为一股怨气与不甘而已。
汉末之时,士怀忠义之心,作为中原腹地的精兵,不愿投降东吴,故而才死战到底。
可眼下江东军队就是用硬实力摧撼了他们一直以来的骄傲和自豪。
他们就算再骄横,再傲气,也不得不低下头承认己等不敌江东军队的事实。
而且江东军队从未招纳过任何其他势力的降军,部下没有西凉军、蔡军、泰山军一类的其他数千藩镇军队,全是江东将校从治下征募的嫡系精锐。
曹军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找,当他们的心气一散,军心也就崩溃了。
前线大量方阵直接瓦解,溃兵漫山遍野的后撤。
而周瑜作为天下之名将,对决机于两阵之间的能力自然是无与伦比的。见到敌军阵型溃乱松动,他当即下令:“击鼓,全军进攻!掩杀敌军,直取曹操,生死不论!”
江东军队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
目标只有曹操,生死不论!
战争是政治斗争的延续,而军队就是持械斗争的政治团体。
当一支军队有明确而清晰的斗争目标时,万众一心所暴发出来的能量,是千万人也无法阻挡的。
随着激昂的鼓声响起,所有铁骑立即策马狂奔,四面冲撞曹军的陈列,进一步加剧了其阵型的混乱。
这种兵凶战危,攻势凛冽的情况下,那些本来在犹豫的曹军阵型也直接崩溃了。
这正是周瑜兵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展现。
如果没能抓住战机,这些阵列有曹营将领安抚,说不定还能重新安稳下来。
可眼下江东铁骑直接发起猛攻,那些本就松动的阵脚,直接崩溃了。
数以千计的曹军溃兵在战场上四处乱窜,而无数铁骑的目标都直指土坡上那个残破的大纛。
这一刻,江东全军都已经疯狂了,冲到那个大纛下方,斩杀曹贼,枭其首,就能封五千户侯!江东吴侯之下第一人!
千古勋名,只争在这顷刻之间。
所有铁骑都直接杀红了眼,凡挡在其身前的乱兵,直接就刺其于马下,完全不管对方是否反击,是否跪地投降。
挡我者死!在这一刻是全军的共识。
铁骑中无数猛将奋勇,从张辽、张飞到陈武、蒋钦、甘宁、凌操、韩当、董袭、朱桓、文聘、全琮、曹性等等。
但最令周瑜关注的还是一名身披绿色锦袍、身高九尺的猛将,其奋勇向前,近乎无人能挡,而且数杀拦在其前方的铁骑将士。
周瑜惊诧的环顾身旁吕蒙,问道:“我军中尚有如此熊虎之将?此是何人部下,堪称出入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
吕蒙更年轻且更强壮,他眉头紧锁,盯着这名胆大之徒凝视片刻,忽然面色一变,怒吼道:“此乃天子禁军!”
随着他的吼声,周围所有亲卫顿时精神紧绷,看向战阵中间冲杀的骑军。
的确是有一部与江东玄甲铁骑略有差异。
双方都是红袍玄甲,但江东戎袍更鲜艳接近朱红,而另一支戎袍则稍微黯淡,是绛红色!
但着实差距不大,因为天子军队的戎装也是江东贡奉的绢帛所制。
所以如果在混战中,杀红眼的士兵一时间很难区分这一切。
尤其是这五千精锐铁骑,并非是同属一部,而是孙策集结了江东各部最精锐的骑兵组建而成。
现在三军混战,四面合围下,如果不细看他们身上的徽章和负羽,很难分辨这些骑兵的归属,寻常将校还以为是其他部队的骑兵冲杀了过来呢。
自古军队的敌我识别就是非常重要的内容,江东的戎装和徽章与汉军一脉相承,也是以章、幡、负羽为标识,而且以色区分:左青、右白、前赤,以此标明部伍,辨别行列,便于指挥。
但为了区别于其他汉军,江东军队改变了徽章的位置,其中左军徽章佩在左臂而非左肩,右军徽章佩在右臂而非右肩,中军徽章佩在左胸之前。
这一切跟汉军都有显著的区别。
随着吕蒙的下令,各部很快就识别出来,这支闯入进来的天子骑兵。
对方立即就压力倍增,面对江东最精锐的玄甲铁骑,哪怕是再凌厉的兵锋,也像是以三尺长剑砍上了钢墙铁壁,极易摧折。
号角呼啸声中,双方血战疆场,进来的天子骑兵却并未落于下风。
这就更令周瑜、吕蒙震惊了。
江东铁骑有双足马镫,有高桥马鞍,因而骑战当中占尽优势,哪怕最骁勇善战的并州铁骑都未能占上风。
天子这支刚组建的骑兵竟然能有此战力,与江东突骑战的旗鼓相当?
而且骑术貌似更胜一筹!
吕蒙当即对周瑜说道:“此敌甚为怪异,某当亲率亲卫,冲阵破之,以为吴侯除此大害。”
周瑜点头,慎重的说道:“合当如此。”
只可惜士兵们被曹操首级吸引的红了双眼,皆奋勇争先,否则周瑜一定指挥铁骑围杀这支骑兵部队!
这诡异的骑兵,才是江东将来真正的大害。
周瑜立即下令:“传令给张辽所部,撤出战场,重整阵列,务必尽杀这支天子骑兵!”
张辽所部的两千多匹战马还在后方由后军士兵看管,他所部近千人只要撤出混战,重整阵列,就将为周瑜手中如臂使指的一支精锐。
可以全力围杀这支天子骑兵。
随着江东一位将军的麾盖、旗号进入战场,江东大军的战意愈发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