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桃体发炎,可能是最近今天太奔波了。不要紧。”叶盛一边说,一边拆开药盒。
“你手里哪来的药?是什么药?”
“路过药店我去买的。”叶盛把药盒举到她面前晃了晃:“克拉霉素分散片。”
“这个超难吃的。”开车的夏梦条件反射般咬住牙齿,心有余悸地看着那盒药。
她大二那年得肺炎,医生开的就是这种药。
这个鬼药比苦瓜苦三百倍,比黄连苦一百倍,最可恨的是入口即化!
无论你用什么神速去吞它,它都会瞬间像原子弹爆发在你口腔,把你的味蕾炸成苦涩的废墟,再让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变成苦的。
最后它会化为活在你身上所有角落,连呼吸都会苦的一种苦。
夏梦见他拿出药片,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得紧紧地说:“要不然还是别吃了,医生一定是嫉妒你比他帅故意开这个的。”
徐叶盛扯了下唇,将药吞进口中。
片刻后,前面两人都听见一声冷静中透着隐忍、克制中透着怀疑的“ruck”。
夏梦绷紧嘴强忍了很久才没有不厚道地笑出来。
等叶盛把一整瓶矿泉水吞完,叶蓁变翻背包,边板着脸说:“小盛,你说脏话了!你居然会说脏话?”
“并没有。”叶盛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说的是 ork。”
“为什么是ork?”
“我需要把叉子插死自己。”
叶蓁咳了咳:“很苦吧?”
“还好。”叶盛专注地盯着电脑屏籍,淡淡地说,“没有想你苦。”
叶蓁很无奈,她递过去一块大白兔奶糖,“这话你留着对你未来意中人说吧,给,吃颗糖冲冲苦味。”
叶盛接过来,好奇地看了看:“姐姐你哪来的糖?”
“去给粟村主任送那群买来的小鸭子时,他孙子塞给我的。”
叶蓁看着剥掉糖衣的叶盛,不放心的说:“等到家我给你把把脉,你就在家里住两天,身体好了再离开。”
“叶姐,明天就是斗茶大会了……”
夏梦提醒一句,“刚才钱叔发来消息,说已经给你整理好历届斗茶大会的资料了。”
“好的,我知道了。”
到家后三人才算彻底松懈下来,连日来的疲惫也齐齐涌上来。
收拾一番后,叶蓁就给叶盛把脉,确诊是炎症后,就熬了药看着他喝完才去哄俩哭唧唧的幼崽。
哄到孩子入睡,叶蓁才有时间去书房,翻看钱斌整理的斗茶大会相关资料。
还有段国林大师送来的一本亲笔写的小札,这本小札里记录了这次斗茶大会的茶道泰斗野村一郎的生平和成就,以及一些逸事。
野村一郎1920年出生在一个政治世家,母亲是位茶道师。
因为母亲的熏陶,茶道贯穿了野村一郎的人生。
1934年,年仅十四岁的他因为不凡的造诣在京都声名鹤起,他也因此成为日本茶道世家“里千家”掌门人的弟子。
里千家是日本最大的茶道流派,掌门人位置和茶道精髓向来只传给家族长男,但作为弟子的野村一郎深受掌门人的器重、喜爱,因此得到和继任掌门一同入室学习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