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想着,咱们府上同邰家也算多有走动,太过计较也伤了情分,不如以后慢慢再找补回去……”
再说家里如今进项多,也不差这三十两活命。
邰永悦也是帮腔,“是啊,爷爷,我们带去的那株山参是三株里中等大小的,一百两的价格也算公道。”
伍夫人长长松了一口气,赶紧喊了婆子送大夫去忙碌。
邰永禄和邰永禄对视一眼,又开始沮丧后悔起来。
不说邰老爷子如何盘算,只说闵管事从点心铺子匆匆赶回府里,打听了一下,听说老爷在正房就赶紧求见。
之前王大夫给的那二百两剩了一些,还有儿媳绣花的工钱二百两,家里都存着呢,就是预备投入羊绒作坊。
“爷爷,闵叔叔听说有山参很高兴,一定要给一百二十两。我们看他是从自己荷包里拿银子,就只要了一百两。这样,万一闵家不要山参,闵叔叔相当于自己买下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邰永禄说的很详细。
同样,城东一条街路的尽头,座落着伍家的三进宅院,还带了一个不小的花园。
估计一个羊绒作坊跟本花不完,按照长远打算应该再买些田地和铺子一类,给家里添些有收益的产业。
两人找了个空隙,小声同爷爷禀报。
珠珠坐在爷爷怀里,倒是不觉得颠簸,偶尔东歪西倒一下就笑的咯咯有声。
老爷子其实心里早就不怨怪两个孙子了,毕竟谁长大的过程里,都是这么磕磕绊绊,不断的吃亏摔跟头。
闵老爷和闵夫人都是惊讶高兴,纷纷仔细探看。
“能,肯定能!”老大夫见猎心喜,小心拨弄着参须,不时低头嗅嗅,嚷道,“这品相简直太好了,而且是新鲜的,入药的效果更好。我赶紧处置一下,这一棵参就够老爷吃上三个月了。”
“这山参年份如何,可能入药?”
这会儿,一个年轻妇人正带着一位老大夫、一个管事围着打量山参。
花园角落修建了一个小院,只有三间房,很是雅致素净。
闵夫人自然应了下来,闵老爷就去了前边,闵管事又说了说点心铺子的生意,也退了下去。
若是以后,他们贪图这些产业,想和妹妹争夺,就一人一脚送他们滚出家门!
老爷子打定主意,心里也轻松多了,又把胖孙女往怀里搂了搂,生怕颠到这个宝贝疙瘩!
倒是邰永禄和邰永悦莫名觉得屁屁有些凉……
如今又卖山参收入了二百七十两,加一起就是六百多两了。
老爷子点头,应道,“我那株卖给当初翻车的贵人家里了,也是一百两的价格。”
伍夫人摆摆手,也觉得有些意外之喜。
“正是如此,过几日端午,你负责置办邰家的节礼,采买些实用之物,记得加厚三分。”
说罢,他就不再说话了。
当初在邰家村外翻车,得了邰家人帮忙,她也领情,特意让人去送了谢礼,邰家甚至还回赠了一些野味。
她当时只以为这家人知礼数,但来往也仅限于此了。
哪里想到,这次家里着急用参,南边老家运送不及时,眼见丈夫就要停药,邰家居然又冒出来,帮了大忙!
不得不说,缘分真是奇妙!
伍夫人还要说话,里屋突然传出压抑的咳嗽声,她赶紧起身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