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出现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大概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孩。

陆长空猜到了，这个女孩应该就是陈慕雪了。

现在他也知道这看到的记忆碎片是怎么回事了，交易成功的对象应该都能看到一段对方的记忆。

陆长空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

女孩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坐在妈妈的怀里。

妈妈似乎忙着在电脑上查资料，一直没有空搭理孩子。

小女孩也不在乎，一个人摆弄着桌子上的DNA双螺旋模型，也不给妈妈添麻烦。

小女孩的父亲也出现了，这是一个很儒雅的男人，看起来也是学者。

只是夫妻二人感情一般，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不多。

小暮雪经常跟着父母出入实验室，小小年纪就对各种实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长空看着这一幕，微微皱起眉。

看起来陈慕雪的童年虽然平淡了一点，但应该还算幸福。

从小女孩脸上的笑容和活泼的性格，他可以肯定这一点。

一天又一天，小女孩渐渐长大，陆长空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小暮雪越来越沉默，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处。

过了一年，她的父母终于发现不对了，带着小女孩去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初步诊断是自闭，每周进行心理疏导，然后开了药。

但这一切似乎没有任何作用，检查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6岁那年，小女孩再也没有笑过。

陆长空揉了揉眉心，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这种记忆片段给人的沉浸感很深，就像是站在全景VR电影场景中，经历对方的一切，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一部分情绪。

陆长空能感受到，陈慕雪的情绪表达和感知能力是在一步步降低的。

他能体会陈慕雪的一部分感受，比如大家都很开心都在笑，她也很想笑，但她就是笑不出来。

而唯一一直存在的情绪，大概只有对未知的求知欲了，也就是所谓的好奇心。

陆长空略带同情地望了眼女孩，“交易完成，你现在要出去吗？”

“我该怎么进来？”

“我会给你权限，”陆长空思考一会，“以后你可以用意识体回到这里，不过最好是在睡觉的时候。”

这个时候，陆长空的态度变好了许多，语气也温和了起来。

“你怎么态度突然变了？”

“是吗？我这人一直态度很好的，”陆长空一脸笑眯眯，“现在你最好赶紧回去，免得让人担心。”

陈慕雪定定地看了陆长空一会，没有说话。

看着陈慕雪消失在神秘空间内，陆长空总算松了口气。

……

陈慕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研究所附属医院的病床上。

等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确实回来了。

从床上坐起来思索了片刻，站起身走出病房。

“小雪，你醒了？”

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右侧传来，随后她就感觉被人抱住来。

“放开我，”陈慕雪试图推开想让她窒息的罪魁祸首。

“咯咯咯，没想到小雪你还是小色狼，”柳青青被推开了也不生气，反而调侃起来。

“呼吸不畅，”陈慕雪急促呼吸了几口，脸色多了几丝红晕。

“看不出来，咱家小雪分量不小，以后肯定也是吸睛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