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下不仅孔彦缙,殿上众人也全都面色大变:“他们来干嘛?”
......
“干嘛?哼哼,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朱阳锦骑在马上,看着一旁孔公明惶恐的脸,哼了一声。
朱泰野给他安排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稍微调教了两下后,便让他上马骑行。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朱阳锦都是第一次骑马,还是有点怕,在马上晃晃悠悠,搞的身下的辽东小母马也不耐烦起来,好几次都差点将他摔下去。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一人一马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情。
他坐在马鞍上往前看去,父亲朱泰野和妹妹同骑一马,稳步向前而行。
转过头去,数百骑兵在他后面,盔甲上反射着夕阳的红光。
在他们的身后,五千备倭军和王府右卫六千人紧随其后,连绵数里,一时竟看不到尽头。
旁边,一条大河缓缓流过,夕阳洒在河面,反射在众人脸上,将所有人的脸映的通红。
孔公明也骑着一匹马在他身边,只是脸色难看至极,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军队,面色越发苍白起来。
两边的大道上,一些平民惊奇的看着这些人,已经过了中秋,他们身上穿的却仍是十分单薄,在晚风中瑟瑟发抖,一脸的疲惫,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圣人之乡的样子。
朱泰野严令众军不得丝毫侵犯周边居民,因此在看到一名王府守卫踩到民田被罚后,这些人胆子大了起来,竟然一直跟着军队,想要看看热闹。朱泰野也没有空理会他们。
“这条河叫什么名字?”朱阳锦夹了一下马,往前到了朱泰野身边问道。
“沂河。”朱泰野紧紧抱住朱欣月,让她兴奋地左右四望同时,不让她掉下去。
“这就是沂河?”朱阳锦惊奇道:“我记得这里人挺多的,怎么现在这两边路上的人这么少啊,就这么点村庄。这里离府城也不远啊?而且我记得以前学的地理书上说过,沂河周围的平原土地肥沃,种的上的小麦很不错啊。”
“就是因为离府城不远,土地肥沃,所以才这么点人。”朱泰野叹了口气道:“王府占地时有发生,孔府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些百姓身处两地交界处,土地越肥,种出的粮食越多,反而越容易受到两边垂涎。东向一步沦为王府附庸,西进一里则变成孔府家奴,只能夹在其中艰难求生。此地往东两百里,便是沂蒙群山,西向两百里,北可至梁山泊,南可到微山湖。百姓被逼过甚后,便沦落为山匪水盗,留下来的反而越来越少了。”
朱阳锦听了这话,沉默不语,跟着军队垂直向沂河而行,不一会儿,就只能听到水声,看不到河面了。
“报!”一个士兵骑着马从对面飞奔到朱泰野面前,大声道:“将军,孔府就在前面两里处,此时已经紧闭大门。”
“嗯。”朱泰野点点头,挥手道:“再探。”
等探马退下后,朱阳锦又问道:“我记得孔府不是在城里吗,你当年还带我去旅游过呢,怎么跑到城外去了。”
“我们去的那个孔府是后来建的。正德年间,刘六、刘七造反,一把火烧了孔府。之后嘉靖皇帝重新修建,把孔府放到了曲阜城里保护起来,不过那都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朱泰野手拿着缰绳,抱着怀中兴奋的朱欣月道。
“那现在那个孔府里面有守卫吗?”
“有倒是有,不过也就只有不到一千人,不用担心。”朱泰野笑了一下。
这时,朱阳铸已经看到了孔府连片的建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