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蒽走过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言不发地就捶了他好几下,这个人真是可恶极了,亏她刚才还有点儿被他打动。
周福喜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掌,刚刚说好要摸小手的。
白薇蒽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感觉到他手掌的力量和温度,白薇蒽的肌肤也好像瞬间就温暖起来,他的手稍稍用力,她便好像风筝被拉扯了一下,腰肢儿晃动了一下,双脚不由得踮起一点点,美丽少女娇俏的身子就差点靠进了他怀里。
“你……”白薇蒽说了一个字,抬起头来才发现两个人近在咫尺,从他的眼眸中可以看见自己,那黑黝黝的瞳孔清澈无比,微微扬起的眼角带着笑意,那挺拔的鼻子似乎就要碰到她的额头,白薇蒽心跳如雷,一股气息从胸中窜了出来,让她不由得昂起头来,嘴唇微微张开,随之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你就像东北雪林里的狍子,正在活蹦乱跳,被猎人发现了,便偏着头走过来好奇地张望,然后被俘虏。”周福喜握着她软软的小手,柔声说道。
白薇蒽忍不住生气,哪里有把她这样的女孩子比作狍子的……不过狍子确实很可爱。
重点不是这个,两个人不是头一次挨得这么近,却是头一次在安静而清醒的状态下,两个人的气息都混杂在了一起。
阳光从窗外落进来,映照的他脸庞散溢出炫目的光泽,白薇蒽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仿佛他真的是下凡的仙君,遇到了一个无知的少女,是一段仙凡奇缘的开始。
想到这里白薇蒽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在扑通扑通地乱跳,更感觉自己的眼睫毛在紧张地颤动,仿佛被一种暧昧而甜蜜的气氛裹挟着,强迫着她闭上眼睛,白薇蒽不知所措,她要不要屈服于这种裹挟,还是坚持着对抗?
周福喜……白薇蒽默念了一下他的名字,任由他抓着她的手,嗔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去,留给他一张洁白犹如皎月的美丽侧脸。
这样的侧脸,似乎正好落下一个唇印,白薇蒽心中生出这么一个念头,不由得举起另一只手想要遮挡一下,却觉得手背微微湿润而柔软,竟然是碰到了他的嘴唇。
笃笃笃——
一阵脚步声传来,白薇蒽慌乱地挣脱开来,和周福喜保持着距离,她有些紧张地按住自己的脸颊,心中却努力分辨,刚刚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要来亲她的脸,然后被她挡住了?
白薇蒽连忙看了一眼周福喜,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温柔而可恶的笑容,透着一股好像什么都在他的预测和掌握之中的感觉,她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他有一张网悬在她头上,随时就要把她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可恶!
白薇蒽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她要挣扎,要反抗,要和他厮杀,要把他压倒在地上,把他镇压在地上,威风凛凛地骑在他身上!
“我要洗手。”白薇蒽有些示威地抬了抬手背,以表示她依然很嫌弃他,这样的话可以让她那怦怦的心跳声带来的异样稍稍散去一些。
“你难道不应该三个月不洗手?”周福喜表示遗憾,“你能不能珍惜点福缘?以前的人只是被神仙摸了摸头,就觉得神仙是要授他长生之术,激动得不得了,还要写诗纪念一下。”
“你是神仙吗?如果你是神仙,那你一定是主管让人倒霉的倒霉蛋神仙。”白薇蒽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去洗手去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宛月晴走了进来,刚好听到白薇蒽这句话,连忙告罪,周福喜可是文昌帝君都会响应祈愿的人,怎么会和倒霉蛋神仙扯上关系?那岂不是有影射文昌帝君是倒霉蛋神仙的嫌疑?
说别的神仙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显灵,宛月晴也不打算信了。可这文昌帝君是显灵的啊,而且白薇蒽的身子问题全指望他老人家了,怠慢不得啊。
宛月晴已经决定当文昌帝君的专属信徒了,以后一心一意只供奉他老人家。
“你——”宛月晴说完,一眼就看见了周福喜,只见他背着光站在窗前,身后红日东升,光芒万丈,整个人仿佛神威莫测,宛月晴眯了眯眼睛,越发看不清楚周福喜的容貌,只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宛月晴踉跄着就要栽倒在地。
周福喜连忙上前一步,伸手一揽,宛月晴柔软温润的身子倒在他怀中,她晃了晃头,抬手揉了揉眼睛,这下看清楚了他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水色朦胧的桃花眼里映照着他,宛月晴生出强烈的既视感,她怎么好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对了……应该是以前拍戏有过这样的场景?定是如此了。
“唉,应该是刚刚吃完早点,血糖有点高……”宛月晴借着周福喜的搀扶站直了身体,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露出浅浅微笑,重新打量着周福喜的打扮,“没见你背包带东西过来啊……”
“我以前就放在小白的包里让她带回来的。”
这样啊……宛月晴退后两步,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周福喜,这装扮自己真的是在拍戏时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