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年趴在桌上,神色不解。
“师母修为连我都不如,为什么能知道我们回来了?都走到半山腰了,最起码在一炷香前就得到了我们的踪迹!”
乔有道摇头,又沉吟了一番,才猜测似的开口。
“莫不是师父在我们身上留了什么记号?一旦在一定距离内出现在师母身边,师母就知道?”
之所以是师父留记号,是因为师母陈烟花修为不高,她要是留记号,别说瞒不过他,连李宴年都瞒不过。
李宴年舔了舔嘴唇,觉得乔有道说的并无道理。
师父李斗奎要想在他们身上留下记号,不让他们发现,简直轻而易举。
“师母都堵到了半山腰,看来是真生气了。我们得等几天,让她气消了些再回去。”
李宴年冷静说道。
乔有道十分赞同。
“李师弟所言,甚是有理!”
此时,老翁将新烧好的茶水端来,为李宴年和乔有道添上。
同时,口中还十分和善的问道:
“两位公子,可是禅定宗的弟子?”
乔有道眉头一挑,警惕的看着老翁。
李宴年抬头,反问。
“老人家,你如何看出我们是禅定宗的弟子?”
他和乔有道一没穿禅定宗的弟子服饰出行,二未曾见过这花白胡子的老翁。
更何况,这老翁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灵力,禅定宗建宗在偏僻无人角落,许多修行之人都未曾听过禅定宗的名字,这老翁不但说得出来,还能识得他们身份。
怪哉。
只听老翁回答道:
“三个月前,一个像天仙一样的女子让我替她办一件事情,说事成了会得到一个大金锭。”
李宴年和乔有道听完,脑海同时浮现出一个大师姐楚玥的面容。
李宴年传音道:
“乔师兄,我没记错的话,大师姐正是三个月前下山的?”
乔有道语气肯定。
“就是三个月前,当时她还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下山,我忙着修炼,也就拒绝了。”
得到了答案,李宴年连忙问到老翁。
“办什么事?”
老翁却没有马上说,而是看着他们二人。
李宴年知道是什么意思,掏出一块青铜令牌,上面有个“禅”字。
老翁擦了擦眼睛,仔细盯了半天,才激动道:
“是了!是了!和当时那天仙般的女子给我看的东西一样!”
旋即,老翁从怀中掏出一个铜钱大小的玄黄色玉碟,正是记忆玉碟。
同时说道:
“那位天仙女子将这个东西交给我,告诉我两个月之后她若没有自己来取,便将这东西交给禅定宗的弟子。两个月很快过去,那天仙女子没有来。我便开始每日询问路过的人们,只是一个月来根本就没有一个禅定宗的弟子,偶尔冒充的,让他们拿出证明,很快就露出马脚。终于是等到了你们啊!”
老翁搓着手,满脸堆笑的望着李宴年和乔有道,浑浊的眼里隐约发着金锭的光芒。
李宴年见乔有道看向自己,连忙道:
“师兄,我可没金锭!”
李宴年自到了禅定宗就没下过山,所以金锭这些凡俗货币,东西自然是没有的。
乔有道苦笑,桌下的手一挽,一块五十两的金锭就出现在手中,他放在桌上。
老翁双眼如牛,见了金锭,本来因为年纪微躬的背都直了起来,连忙揽过这沉手的金锭子,口中激动地说道:
“五十两金锭,不但可以在锦象城买宅子,还可以娶个媳妇,生一堆胖娃娃!美!真美!”
他将记忆玉碟交给拿出金锭的乔有道,然后连茶棚也不要了,抱着金锭就往锦象城赶去,生怕他们后悔,收回金锭……
乔有道拿着记忆玉碟,摇头道:
“大师姐真是心大,要是这老伯识货,拿去卖了,光是这记忆玉碟,何止才五十两金锭,一千两都买不到啊。”
旋即,输入灵力,激活了记忆玉碟。
一道投影随之放映起来。
两人的脸色在看完后,一个比一个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