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疑问终归是疑问。现在的白为霜虽然疑惑,却并没有了想要答案的那份心。
对心如死灰的他来说,就算那封信是王心桐写的,又有什么可重要的?既然已经和王心桐无缘了,那就无分吧!
社长看着白为霜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这家伙完全就是油盐不进,把社长给气的牙根痒痒,可还能怎么着?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在社长心中弥漫。
“唉!你啊!怎么都一个犟脾气,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想那么多干嘛!万一王心桐有啥苦衷或者其他原因,等问清楚了,你要死要活都没人管你!”
“还能有什么苦衷,我自问我没过骗她,有啥原因等她找我解释!”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你……”社长话没说完,就看到白为霜转身离开了。不由心中一叹,跟了上去。眼前的白为霜和曾经的他何曾相似,一样好面子,一样舍不得低头。自己当初是想明白了,可白为霜,难啊!
还好已是四月后,这一场春雨还算温柔,哪怕是淋湿了,即时换下,也不会染病。白为霜走着走着,忽然看到河边初生的芦苇丛。
此时早已东风暗渡,吹彻了两岸芦苇,在春雨中微微摇曳。芦苇,蒹葭!白为霜顿时朝河边跑去。
这一举动可把社长吓坏了,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急忙冲过去把他拦住!
“再怎么,也别寻死啊!”
“你……呵呵,我只是看看芦苇。你以为我像你啊,这么容易就寻死觅活的。我想一个人待着,可以别烦我吗!”白为霜一愣,直接讽刺到。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社长的跟随让他突然间很烦躁。
社长一愣,顿时尴尬起来,竟被他无心的话猜对了。尴尬的他,恨不得给他一脚,送他下河。社长才发现,原来白为霜竟可以如此嘴贱。直接冷哼一声,走到远处,撑着伞等他!
白为霜走到芦苇前,慢慢蹲下,伸出手将芦苇轻轻抚摸,似乎这就是蒹葭。他方才好不容易相通的思绪,如今又混乱起来。
白为霜就这么一直看着芦苇在风中的每一次律动,就如同蒹葭的呼吸一般。他就这么看着,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着什么。直到全身上下全部被雨水浸透,可以拧出一桶水来。
忽然,他猛的一声打了个喷嚏。他才揉了揉眼睛,一声长叹。似乎从他上大学后,就开始了长叹,也成了习惯。
他转过头看看附近,除了社长还在,就没别人了。也是,下着雨,又在偏僻地,还能有谁。于是他就当着芦苇的面把衣服都脱了,只剩一条内裤。
他看了一眼芦苇,想了一下,不就是蒹葭看到了嘛,有什么可避讳的。他把衣服上的水全部拧干,然后穿上。至于鞋,也只能拧出一点水。然后就往河边洗了手,小心翼翼的从松软泥泞的河岸往回走。
社长看到他突然站起来,还以为他打算回去了。结果看到他脱衣服,当即吓着了,生怕他想要跳河。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跳河也不用脱衣服啊,游泳?直到看到他在拧水,才恍然大悟。随后才看看周围有人没,毕竟大男人白天随地脱衣服,搞不好还被人骂变态!还好没人,便等他回来后,帮他撑伞。
白为霜也没说啥,就这么往回走。因为走的是樱花园和学校相反的方向,所以需要先回樱花园。
一路上,白为霜拿出手机看了看,还好,还能用。可打开后,一条消息,电话都没有。就用手一直拿着,不再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