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欢迎你加入。随我来登记吧,虽然社联那边无法登记,社团里还是需要你的身份信息的。”
陈敬梓见状,十分高兴的随社长去填表格去了。缴纳社费后,他看了看社团里的活动,就报了和刘子晴一样的茶艺。本来他也想报汉舞的,不过一个大男生跳汉舞总有一些别扭。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陈敬梓带着一丝微笑得意的离开了。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早知道的话,他上学期就已经加了社团了,哪里等到现在。不过他也要庆幸,有人给他出了这个最妙的主意。
送走陈敬梓后,郎不易和景月都没怎么在意,偶尔间看见架子上的那把古琴时,心中难免有些忧虑。按正常情况来说,这时候白为霜应该来练琴了,可始终没见到他的身影。
此时的白为霜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变得再次消沉,他堕落过一段时间,已经想明白,只有弱者才不敢直面悲伤,才会用各种借口去逃避。他正在在教室里写着蒹葭的故事,厚厚的笔记本已经写了一半了。
如果说,昨天的白为霜眼中藏着的是明媚,今天的他眼中藏着的则是忧伤。而今天,校报已经发了下来,班上的一些同学随意的翻了翻,竟然发现,白为霜的名字也在其中,正是他之前发的那首诗。
“白为霜,这是你写的?没看出来啊,这么厉害!”一个女生直接拿着报纸在他面前晃悠,惊奇的问到。
“嗯?是!”白为霜抬头瞟了一眼,说了个“是”就低下头不再理她,埋头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
白为霜的反应顿时让她拉下脸来,讨了个没趣的她,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看白为霜也没有想理她的感觉,拿着报纸就离开了,将报纸拍在自己的桌子,独自生着闷气。
这一切,都与白为霜无关,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对他而言,除了这两项承诺,就只有王心桐能能牵动他的心了。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有可能遇见的王心桐,就只能躲在教室,先把回忆写完。
教室里的嘈杂犹如枝上多嘴的麻雀,说不清的是与非在不经意间流传到经意人的耳中。正说着路口的花猫和谁家的黑狗撕咬,正说着床头的闹钟闹醒了别人家的明月,正说着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奇闻怪志。
程远帆因为腿伤,虽然不碍行走,却也懒得动。看书,做题,考证是他一心扑在上面的事。老师也知道并同意了运动会时,由白为霜代替他上场。其实知不知道,同不同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为霜说自己是程远帆,又有多少人知道不是呐。
也是上午是导员的课,看到程远帆一瘸一拐的进来,才问到这档子事。一时间,不知情的人都打开了她们从不在学习上使用的脑洞,故事之新奇,足以写本了,只是文笔如何,另说。
程远帆想生气,却也没法,当事人无论怎么辩解还是怒骂,都会被另一套说辞给堵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什么做贼心虚,怕被人说就别做!
可有谁知道,这些把别人的痛苦当做乐事的人,终有一天会被别人玩弄自己的伤口,其中心绪,也只说不清道不明。
消息的流传也有好有坏,对于王云来说,最好的消息莫过于王心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