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霜也不言语，且由他去吧。他却不知道，这个花盆盆底，有着他和南子君的生辰八字。

“为霜，能单独聊聊吗？”程远帆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对白为霜说到。

“好啊，去哪儿？”白为霜问。

“楼顶吧。”程远帆说完就下了床。

二人靠着栏杆，吹着同样夜风，两人的心绪却截然不同。

“你说，我和孙嘉在一起，是对，还是错？”程远帆开口便说到。

白为霜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也不好回答，毕竟每个人的感情观和经历的事都不一样，与自己无关的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说别人。

“那你觉得，你和她在一起快乐吗？”白为霜想了一会儿，反问道。

“应该算吧。”程远帆说。

“不要说算，告诉我你的第一感觉，不要想其他的事。”白为霜说。

“快乐！”程远帆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还问这个没意义的问题干嘛，既然快乐，那就不是错。你喜欢这样，才会快乐，不喜欢，哪儿来的快乐？”白为霜说。

“可我，还是放不下陈冰。”程远帆这才说出了自己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你！唉。难道，你还想继续等她不成？”白为霜问。

“可是，我知道，她最爱的人依旧是我，是我没能力去守护她。才让她受了罪。”程远帆自责到。

“你和她，不合适。”白为霜说。

“不合适？”程远帆很是惊讶。

“那我问你，你的愧疚，自责，懊悔，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迫不得已的。”白为霜问。

“有什么区别吗？”程远帆不解。

“你现在所有的心情，是让高兴，还是痛苦？”

“痛苦。”

“那你想不想丢下这些？”

“想啊！不然怎么把你叫来。”

“那就对了，你对这些并不心甘情愿，你只是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助，对弱小的不甘，对强大的恐惧罢了。你想要的只是把自己变得更强。而不是因为你所谓的，她最爱的人是你。如果她真的爱你，一切都不是离开你的理由。”白为霜回答道。

“真的是这样吗？”程远帆将信将疑，心中觉得他说的似乎是对的，却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他也就此沉默了下来，不知该怎么回答。